手机访问:m..com
知晏又开始装聋,兔子般抱着自己的书包跳下车,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跑进大门。
顾景淮其实还有一句不敢问出口的话,哽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把他哽到吐血——他其实想问,你还爱我吗?
一向奉行情绪无用论的功利者也终于向爱低头,他的方式笨拙又蛮横,没了昔日里不可一世的自高自大,连问一句话都要斟酌好半天,贴着胸口放置的那枚戒指像一个时刻提醒他旧日欢愉的实证,在这种被否定和推远的时刻给予他片刻安慰。
有点晚了,不过大家周末快乐!谢谢观阅,爱你们!
17
病房里各种机器单调运转的声音微弱却持续地响着,躺在chuáng上的女人已经瘦得脱了形,长时间卧chuáng导致她的肌肉也萎缩得厉害,乍看过去,像一具仍然有着呼吸起伏的枯尸。
知晏在柜子上放了一盆水培风信子,然后搬了条板凳坐在病chuáng边,对着她沉睡的面容发起了呆。
这个女人前半生没有多荣光,后半生却尽是坎坷。说起来也是又俗又普通的故事,年轻时候不懂事,和垃圾男友?嘶旒改晟烁鐾尥蓿缓竽歉瞿腥司腿旧狭硕抉复尉肿雍缶秃退沟锥狭肆怠?
未曾想过了十多年,再见面时瘾君子摇身一变成了绑架犯,别人他不敢绑,倒是打上自己亲儿子的主意,希望这一笔能多讹点钱。
谁又知道那天的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呢?
知晏只记得冲天的火光和哭嚎声,他在浓烟滚滚中咳得撕心裂肺,被反绑起来的手和脚丝毫都动弹不得。后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身影撕开了烈焰冲进来,犹如神祗般降临在他面前。
那一瞬间,少年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濒死时的幻想还是现实,却在红色火海中牢牢记住了那个身影的眉眼。
出国后,女人沉默了很多,她似乎很是羞于和儿子提起自己的过往,更不敢给他说那个绑架犯就是他父亲。
知晏十四岁那年,他们已经在国外生活了整一年,住在月租低廉治安很差种族歧视很严重的街区,在同学眼中知晏就是个寡言少语的插班生。就在他们计划着从城里搬去小镇时,突发性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开颅手术过后,长达半个月的右肺感染也险些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