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皮肤上泛着紫的淤青。
触目惊心。
阿呆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用棉签沾了碘伏给Cindy的伤口上消毒。
没一会儿,似雪一般白嫩的皮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药。
只是Cindy却根本不在意。
她娴熟的撕开烟盒的包装。
然后塞进嘴里叼上。
“Cindy......”阿呆感觉后怕。
这样的Cindy太陌生。像是下一秒就要被融了化了。
像是个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
“是......他吗?”阿呆甚至不敢提Michael这个名字。
Cindy卧坐在沙发里,长腿翘起,膝盖处有红肿。
而眼神里的迷离融进了烟雾里。
似梦似幻。
似真似假。
“和妈咪说过了吗?”阿呆问她,“妈咪肯定有办法的。”
自己手下的姑娘被这般凌.rǔ,妈咪说什么都不会管的。
毕竟Cindy也曾经是红极一时的摇钱树。
只是现在没当初那样红了罢了。
“妈咪?”Cindy冷笑。
接着她深吸一口烟,接着缓缓的吐了出来,“那死八婆把我赶出来了。”
终于,像是扔掉一罐过期的凤梨罐头一般,把她赶了出去。
连行李都不让她收拾。
没错啊,她就是那一罐罐过了期的凤梨罐头。
人们只喜欢新鲜的玩意儿,没人会要买一盒过了期的罐头。
感情亦如是。
今天他喜欢喝American Expresso(美式浓缩),明天就可以喜欢喝white ft。
谁能保证爱情永远保鲜。
最后剩下的,不过是激情过后的那一点点倦。
阿呆噤若寒蝉。
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默了许久,她想了想,“不行的话......你就住我这里吧。”
阿呆已经做好了了再搬一次家的准备。
现在她在美甲店做了正式员工,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因此她可以攒出更多的钱,搬出这个地下室了。
日子总归是一天天好的。
Cindy沉默的抽完了手上的烟。
又顺手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不用,我就借住几天,找到房子之后就搬走。”
她的嗓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烟熏过似的破败。
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阿呆皱起眉。
“Cindy......”若是一次搬家能甩掉Michael这个人渣,那么辛苦一点也无妨。
可就怕......
Cindy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烟入肺。
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的神经被短暂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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