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妩却摇摇头,很不赞同:“本朝的贵女,哪个不是早就拣选好了高祖的镇国寿康公主便是十三岁就嫁去了吐蕃,太上皇的平阳公主也是十四就嫁去了吐谷浑。”
大周适婚婚龄在及笄后,嫁去吐蕃和回纥那些特例,那是钦点去和亲的,怎么能和普通女子一概而论。
鲍妩这例子举得真是一言难……
许如是面色突然一僵。
她说什么和亲
刚才那个回纥男人冲着鲍妩喊了什么他就是来求亲的回纥从前只不过是大周的属邦,跟在大周屁股后边亦步亦趋,在吐蕃和突厥之间的夹缝生存。如今突厥已灭,大周国力衰微,回纥反倒能跟大周讨价还价了。
她是宗室女,还勉qiáng算得上适龄。
陈妈妈看着小娘子神色稍yīn,长叹了一口气:“叔母说得是。我会请阿姨和阿耶留意的。”
鲍妩见她闻弦歌知雅意,心中对这小娘子又添了几分赞赏。菩提心替她解围,她投桃报李,能叫小娘子警醒些也好。
许如是本来是开开心心出的门,出门遇见鲍妩,听见了这样的噩耗,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连鲍妩送了她几罐肉醢也不曾在意。
回纥的使者到长安有几日了,齐行简算着日子,不多时便要出征。其实这回他是不怎么愿意去的,有时候功劳太高,并不见得是一种好事。
更何况皇帝本就忌惮他,借着此事直接削了他兵权。
但称病又确实不算是好的法子,皇帝必然会觉得他心怀怨望,生了二心。
朝堂上不顺心也便罢了,执起银箸,才发现送来的饭食还是不太合心意。
他先前提了一句,已经是第三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解决。
齐行简忍无可忍,撂下筷子,找来了管事:“这饭食是怎么回事?”
沈管事一头雾水,却听出齐行简语气冷厉,态度十分的不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表示出了同仇敌忾:“厨下的庖人敢怠慢郎君饮食?这帮臧儿,不教训不成体统了。”
当即叫人用五花大绑把庖厨从厨下绑来,jiāo给齐行简发落。庖厨们诚惶诚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前边的庖厨找相熟的僮仆打听消息,说是郎君用饭食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从前边庖厨把消息传给中间的庖厨,不知道哪个添油加醋,浑然变成了:“郎君吃了饭食就大不好了。”
中间的又传给后边的:“郎君吃了饭食救不活了,抓我们去治罪呢!”
顿时便有人嚎啕大哭:“啊哟,郎君诶,您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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