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寒眼中带着警惕,huáng发叹了口气转开了视线。他红色的眼睛太可怕,她不想再尝试一次。“既是如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你的伤口也都上好了药,我对你仁至义尽了。这个地方也不安全,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huáng发真的起身走了,水怜寒仰头看着屋顶,良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没有告诉huáng发自己跟白衣的约定,他也不会让huáng发找到叶涩。
与白衣的约定,他从未如此急切地期待与恐惧。期待他能来,恐惧他不来。
他知道,叶涩现在一定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否则他不会感受不到一点千里香的吸引。白衣或许不会轻易告诉他,但哪怕是知道叶涩往哪个方向去的,他也一定能找到他。
huáng发走后真的没有再回来,水怜寒在chuáng上躺了一日,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再次来到了石屋。
他寸步难行,浑身都痛,左手几乎动弹不了,唯有右手还可以握剑。
他在石屋里等了一天,等到要心灰意冷的时候,雪光中映出一个人影——白衣来了。
水怜寒的眼睛是血红的,他从一开始就释放了紫目红瞳。
可是白衣,是闭着眼睛的。
两人都心知肚明,无需再假惺惺。
先开口的是白衣,他的声音中带着轻蔑:“日晕珠,你有吧?可是日晕珠对我是无用的。”仿佛印证他的话般,他睁开了眼睛,与水怜寒对视。
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水怜寒一下抛出饮天剑,握住剑柄甩开了剑鞘。
白衣没动,他的神情可以用漠然来形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水怜寒,冷冷道:“你受伤太严重了,不是我的对手。”
水怜寒的心脏狂跳了起来,白衣的气息太过危险。他闲适在在,显然状态良好。相比而言,水怜寒实在是太过láng狈。
“叶涩在哪里?”
他不想输,他不想死,他还想再见叶涩一次。但是,假如今天战败的是他,他也会朝着叶涩所在的方向倒下。
惟愿来世,再相守。
白衣没想到他会问他这个问题,怔了一下,摇头嘲笑:“你们感情如此之深吗?你都要死了还挂念着他?还是你以为今日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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