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熬到昨天晚上四点，第二天睡醒时已经十二点了，爷爷和妈妈已经去店里了，家里空无一人。感受着腹中的饥饿，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切去厕所，洗漱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径直从冰箱里拿出早上的粥热了一下。冰箱里还有家里做的酸菜，下粥正好。

    坐在客厅吃着，林格取出手机，正准备刷会儿朋友圈。

    手机一开机，显示十五个未接来电，都是章润打过来的。自己昨天刚把证明过程发他，今天就找自己，看样子问题有些多。

    “师妹，你怎么才接我电话，我打了你一天电话都打不通。”章润着急问道。

    “昨晚上做你这道题熬得太晚了，有问题吗？”林格问道，之后章润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让她来一趟燕京大学，他老师看了自己证明过程，有些问题需要和林格当面沟通一下。

    林格下午也没事，和爷爷说了一声，骑着小电瓶车就去了燕京大学，虽然小时候林格也和爷爷来逛过燕大，但记忆有些不清楚了。

    燕大校门多，林格找了两个校门才找到章润，他已经在校门口等自己了。

    “我老师徐国党徐教授可是数学系大牛，你待会和他好好讲，让他给你改一下，这论文发表就没问题，知道吗？”章润担心林格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特意一再提醒她。

    林格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让他放心自己懂得。两个人来到徐国党办公室，就见办公室已经坐了四个人了。

    “不是说只有你老师吗？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林格问道。

    “都来看你论文的。从左到右，系主任管教授，老魔徐教授，宋教授，还有那个是我们教务处的刘主任。里面讨论还挺热烈的。咱们要不要等等。”

    徐国党看到两人站在门口，热情的把他们两人叫进去，章润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老魔的热情，有些受宠若惊。

    “这位是林格吧。我们已经看了你的论文了，你怎么想到在证明孪生素数时引用群伦的概念。”

    林格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和大家说了，各位老教授平平点头。在证明孪生素数猜想时引入群论和圆法，简直是神来之笔，更别说是在论文中证明的群论基础定理，对群论的发展也是巨大的促进。林格又对各位教授有疑问的地方做了讲解，因为有些地方她的证明省略了，所以容易造成误解。

    众教授叫林格来，也是担心这篇论文不是她写的，毕竟年纪这么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殊不知数学天才阿贝尔是百年难得见到一个，但是林格的解释清晰透彻，绝不是从哪里剽窃的，宋东红已经没什么疑问了，朝系主任管教授点了点头。

    “林同学，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你的这篇论文有想过发表到哪里吗？”管教授是现在这五位教授里管事的，为燕京大学开拓学术成果是他的工作职责，所以格外关注发表问题。

    “我没想好，我从没发过论文。”这是个问题，虽然论文格式什么的自己能改改，但是论文审核和发表时间尤其漫长，自己又没发过，具体什么流程也不知道。林格有些为难。

    徐教授却是平平点头，这个小姑娘不仅人很聪明，而且为人实诚，不会就不会，也不会为了得到师长好感瞎说

    “这倒是个问题。”管教授为难道。“这样吧，你论文发表学校署名我们燕京大学数学系，这样的话，到时候论文在期刊审核也能快很多。有些细问题我在让我们系教授帮你改改。”管教授提了个想法。

    现在林格的身份有些尴尬，还是十六中的学生，虽然被燕大录取了，但又没有入学，难不成论文要署名燕京十六中。这对管教授以及数学系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林格同意了管教授的意见，徐教授实在喜欢这个学生，提议林格有什么问题以后都能来找他，针对论文修改，先让林格整理一版初版，到时候自己给看看。

    林格又花了两天时间，借了陈熙的电脑。终于是将初稿做成了电子版，为了能发在外国期刊，特意翻译成了英文，虽然林格本身英文不是很好，不过好在有有道翻译在手，而且数学论文大多是演算，数字和公式占了大量篇幅。所以也没什么大问题。

    林格将论文电子版给了徐教授。徐教授第一时间就看了一遍。

    “林格，你坐，你论文我看了，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是要确定投哪了，你想好了吗？”徐教授正在办公室写东西。

    林格和徐教授经常邮件沟通，也没什么代沟，两人都爱好研究数学，所以反而有些忘年之交的感觉。

    “我打算发到ans。”林格主要是考虑这家审稿快，她第一次写论文，还是选些容易过稿的。

    “胡闹”徐教授批评林格。“ans影响因子才1-2左右，你发到这个期刊，在我们学校博士毕业都成问题，幸亏我问了你，你听我的，把它发到数学年刊去，数学年刊是我们数学界顶级刊物，这样才能让更多同行重视。”

    “万一过不了稿呢？”林格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