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的那一天;甘修一行,来到了水里港中心地带,面见了此地最有权势,水里港的霸主林风清。
之前,甘修还以为;林风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此知一见面,甘修的想法就错了;林风清只不过是个年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蓄一长须的壮年汉子。
只见他眼睛深邃有神,宛若黑夜中的鹰眼;鼻梁高挺两道浓浓的眉毛修长,不过人稍微有些瘦削,高大的身驱却不粗犷的身材,孤清是那的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傲视天地的王者强势。
唔!瞧这别架势,瞧这人打扮!如不是身穿青布直身,头戴四方平定巾,要不然,甘修俨然也就认为,他就是个道士!
晁安易与林子清,一阵知己之礼拉家常之后。但晁安易还没能引见甘修,那林子清却打开天窗说亮话:“茂勋!据我所知,你已叛变了,而今寻我来,有何事?”
“还有,你就敢来找我,不怕我报官来抓你?”林子清虽说是晁安易的知交,但是他还有所顾虑。况且,他身在大肚国,理应为大肚国这一边的。
“如果世云兄,有意为难于我;就刚才,通报管家的时候,不可能现在与世云兄,在此长谈!”不愧为林子清的知已。
“茂勋啊!林某一生有你,就这么一个好友,林某虽不才,但也不做苟且偷安之事!”说罢,命人送上茶点。
“茂勋啊!”林子清说着,边打量了跟随晁安易的“随从”。
说是随从,其实是甘修有意是那么安排的。况且,晁安易都归他那一边了,哪个商人,甘修可是不甚了解。为了安全起见,甘修这个化装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只能假装与其他人一样,暂时就做晁这易的手下。
“世云兄,哦!这几个人都是我随从,”晁安易随声附和道。
“你在那里,过得可好?”林子清试探性地问了句。
林子清所指的是;晁安易投降于甘修军之后。林子清解释道:“作为商人嘛!总得了解一下外面所发生的事,对吧?茂勋!”
“呵呵!”晁安易有些尴尬,此时两个好友,处于两个不同的敌对阵营,一经提起,不免有些开不了口。
但他还是说了:“嗯!还好,不知比大肚国任职那会,不知还要好上多少哦!”
“哦!听闻甘修军的鲜卓英已自封为王了?”林子清饶有兴趣的问道。
唔!站在一旁的甘修一听,感觉有戏。这林子清至少,也对他有些兴趣的。
“看来世云兄,了解的也不少,怎么样?南方那边贸易如今,正如火如茶。世云兄作为商人,不应该不知道的吧?”晁安易撇开敏感话题。
林子清一收神:“哦!是的,那边也听说了。作为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当然了;那边的事,我也时常关注。”
说到这里,其人自顾品尝茶点,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今,南边尚不太平,先等等看吧!贸易上的事我自安排,茂勋就不要为兄我顾虑了。”
“对了,”林子清不愧为一个精明强干的商人,他咳嗽一声,看了一眼晁安易的手下说道:“茂勋可是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直说吧!能让茂勋你冒险前来找我,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此言着矣!没事就不能来看好望么?”晁安易话说的很狡猾,当然,客套话罢了。
“唔!我只是个商人,能让已叛国的茂勋,不惜冒险!有什么事,你就说了吧!不过......,”林子清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个。
他的意思,晁安易很快明白。他也就说了:“不过是我家主人,有求于世云兄罢了!”
“哦!能让你家主人看重于我,莫非是贸易上的事?”
“不尽然,我家主人,是要想借世云兄的船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晁安易也不再为难为情了。
“借船?我林某耳朵没听错吧?哈,哈哈,”林子清仰颈哈哈大笑:“堂堂正正之王,还要向我这个无名之商人借船?”
“哈哈,哈!”笑过之后,少倾,他一脸认真地问晁安易:“你不会地跟我开玩笑吧?”
晁安易脸一阵红一阵白,是啊!若大的一个政权,还是台湾这一地面上,财力最强的一个。既然如此,要借商人的船只?
站在晁安易身后的甘修,听了这话之后,心里也实为不舒服;这不是废话吗!有船还要向你借?不过,现在可是在发展的初期。没船,那么,你就得低声下气跟人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