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行人先是一惊,唯独甘修处事不惊,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林子清。
在甘修的心里,他很清楚;如果说林子清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都看不透的话。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坐上水里港的头把交椅?
显然甘修对他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在林子清的眼里,好友晁安易反应也平平,因为他是知道。他是十分之了解林子清的为人,仍至做事风格的。
况且晁安易要来做生意,他也不会不有所准备的。
“世云兄!你这是干嘛?”不过晁安易却仍是在装糊涂。
“茂勋啊!”说着,他再仔仔细细地分析道:“你我交往那么多年,对方的性情,基本上都有所了解的。”
林子清狡黠地一笑,又说道:”你还想在我面前糊弄过去?你是知道的,就算你叛变大肚国,我也不会出卖于你。”
晁安易呵呵一笑:“知道就好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冒死来找你的。”
“再都说了,他既是你的手下的话,那么;一般人,是不会对手下人,是那么尊敬的。似乎你对他毕恭毕敬的,这很说明问题了。”
“不愧为我的忘年之交啊!总之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晁安易也点头了,算是默认了。
“那既然如此,”林子清转向甘修,并说道:“你说呢?”
“好啊!”反正都到了这一步,没有什么有所隐瞒什么的了。甘修也就说了:“不愧为水里港的霸主,佩服,实在是佩服。”
“草民林子清,,见过大王,”说罢,林子清离席欲跪拜甘修。
“嘘!”甘修阻止了他。
“世云兄!你糊涂啊!”晁安易示意左右,预防隔墙有耳。
“哦!哦!明白,明白了。”
事实上,甘修作为林子清的敌国国主,他只是个商人,一直保持中立,林子清理应有所顾忌才是。但是,他也知道;大肚国与甘修军两边,差早晚早还是会大干一场的。
他作为商人,最重要这个时候,理性认识并选择投资。好友前来欲与他做大买卖,他也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几经权衡利弊。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与好友一起,因为他也听说了,甘修军的鲜桌英是个明君。
林子清听闻;甘修对百姓同施仁爱。不分厚薄处理事情公平正直,而且他还是个,不讲情面,对士卒与臣民赏罚严明。
对待民生,其主要注重广大人民的休养生息,务农兴学,慎刑薄敛;还大兴教育,因此深得百姓称颂。他也极其注重听取他人意见,知人纳鉴。
再者,鲜申卓英对告待商贸,对待海商;都是较持开放态度。各种扶持政策,并减少关税税目,首创商会,为来往海商提供各地所缺乏商品,以及价格等;对海商而言,多多利好。
同时,还成立公立钱庄;帮助商人,为商人提供低息的借款等一序列优惠政策。总之一个君主不贤明,那么就不值得追随的。
况且,他也看出来了;大肚国这边,之所以让他在此长居,无非是因为他财势大。
光每一年,他上交的年贡就不下三十万两!还不说其他日常,大肚国以各种名义所收取的款项。这些加起来,叠加在一起少说一年下来,也要近六十万两左右。
负担过重,几乎一个海商,可养活大肚国军一年奉禄还要多!但他为了立足于大肚国,只能忍气吞声。
而今,他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而然也会走光明大道了。
还有,甘修将是未来台湾的新主人,正所谓得民心者,却得天下;甘修在台湾立足不久,统治下的平民百姓,对他歌功颂德,实难能可贵。
稍后,各人见礼之后。甘修首坐厅上座,林子清他则坐于左侧厅下,因为他是主家;而晁安易位居于右侧。
“那我就直接装下去了?”甘修饶有兴趣地问林子清。
“哦!那是当然,”林子清附和道。
“那我这生意?你看不知道世云,有可想法?”说白了,就是说问你的什么要求,甘修回归正题道。
林子清有些犹豫不决,毕竟甘修是台湾未来的国主,轻易不敢得罪,他必须慎之又慎。
见林子清有些顾忌,甘修哈哈一笑,说了:“世云啊!现在你我都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嘛!有什么要求尽管道来。”
听他这么一说,林子清也不再犹豫什么了,他见甘修为人随和,也就放下心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
“唔!你请讲,”甘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