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背对着她，既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听出她的语重心长，她只从空气中嗅到了重重的花香味。

    两个姐妹，看起来相亲相爱，即使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她若无其事的打开水龙头，姜黎和白凝烟都在等待她的回复，仆人们挤在门控，齐齐地屏住呼吸。一时间，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

    “姜黎姐姐，你看她！好歹不分！”白凝烟首先打破了沉默，演完了戏，她早已经忘记了哭泣，眼底是掩不住的愤恨，“你看看她还在做什么，一点也不把父亲放在眼里！哼！她这种半路收养来的孤儿，哪里会有什么家教，根本不需要和她说那么多！”

    夏果拿着苹果的手一紧，拿起洗碗池边的杯子，灌了满满一杯水，这才慢悠悠地关上了水龙头。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总有家住在边上的坏小孩喜欢嘲笑她是没有家教的小乞丐。

    后来，她成了所有骂过她没有爸爸的小鬼的爸爸。

    嗯，揍的，揍了个四世同堂。

    “姐姐！这种人就应该让父亲把她赶出去！出了这个家，她还算个什么呀！”

    白凝烟还在不停地煽风点火，夏果拿着杯子和苹果走到她面前，她被吸引了注意，还以为夏果被自己的话吓到，要和自己道歉，可没想到一抬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杯凉水。

    现在还是夏天，一杯冷水也算不上什么，但白凝烟着实被浇懵了，倒是姜黎先她一步反应过来。

    “你竟然一点也不知悔改！”姜黎像是要找夏果理论一般的上前两步，不着声色的远离了浑身滴水的白凝烟，“我刚刚说的你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吗？我本来以为对你仁慈你就应该知道感恩，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一定会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父亲！”

    “那你去啊。”夏果甩了甩手上还在滴水的杯子，随手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快去吧，再晚一点大家都该睡觉了。”

    姜黎被梗的半天接不上话来，夏果看了她一眼，弯腰对上白凝烟那对充满了仇恨的眼睛。

    白凝烟见她还敢看向自己，伸手便要来打她，夏果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便疼的白凝烟龇牙咧嘴。

    “刚才打轻了，后悔了，再来一次。”夏果将苹果叼在嘴里，双手将白凝烟的头颅摆正，她重重地咬了一口苹果，而后将苹果放在了白凝烟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