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于1945年战败,国土被分区占领,分裂形成了东德及西德两个国家,东德**设于柏林,西德将波恩设为临时**。
东德为阻止人民逃往西德,于1961年建造了柏林围墙,也成为冷战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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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夏天回到德国的德瑞克,在读完父亲的遗书后,对父亲的冥顽纳粹思想感到汗颜。
他立下志愿,要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替父亲沾满血腥的双手赎罪,遂西德波恩大学医学系就读。
叔叔在国内的生意越做越好,德瑞克的衣食无忧,每个月都会和依晴通上一两封信。
”妳,我在做实验时,划破手指,滴血成圈,圈住妳的款款深情。”德瑞克常将生活上的点滴,透过具有创造性的感性思维,化为情字传达给依晴。
鱼雁往返了四年,直到1949年,**内战,依晴和家人逃到台湾,这段混乱期,硬是中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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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很想问妳,在妳心中,是否仍有一份未完成的爱?
妳还记得那段在上海的日子吗?
始终没说出口的承诺,在几年后的一个风雨交织的夜晚,身披虚无手持孤寂,就这样,简单的,放弃了我以前觉得顺理成章的事情。
现在的我不再相信那些对未来完美的计划,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以前坚信和坚持的东西,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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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安静的早上,一颗已经快要熄灭的心,德瑞克冷冷地看着一封封寄出又退回的信,里面有他对依晴的依恋。
只需要眼角的余光,就可以认出那是自己创造的不切实际的爱情故事。
“爱情要用多少实验证明才能成立?”
他感到很失望,果断的从日记本里抽出了那些退回的信,看到了曾经最邮票,没有大口的深呼吸,含泪将信一口一口咬碎。
他杀死了他曾经心情愉快写得深情款款的信,这些事情不得不自己做,残忍的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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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行到台湾的依晴,还没有固定的居所,直到父亲退至台湾后,才分配到眷舍,总算安定下来。
她提笔写信给德瑞克,信件彷佛石沉大海一般,完全传不到对方手上。
原来在波恩念医学院的德瑞克,因为叔叔突然意外死亡,而他刚完成学位,还没实习,就赶回家中处理叔叔的后事,之后不得不临危接下叔叔留下的事业,就再也没回到医学院。
依晴所写的一封封信,就算寄到了学校的宿舍内,还是被后来的住宿**当成废纸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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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有一些人事物错过了,就一辈子错过了。
事物不易改变,但人是会变的,要守住一个不变的承诺和一颗不变的心,真的很难。
承诺是很梦幻的,承诺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时候太执着一段感情,并不是件好事,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有时候学会放弃是一种心里解脱,拿得起,放得下,才能不为执着所苦。
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拥有,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一定要做到。
只能说缘分尽了,生命中终将会留不住一些人。
时光如梭,百转千回;总有一些情深,只能留在心中。
就连妳的回眸一笑,都带着美好。
德瑞克心中泛起了浓浓的遗憾。
两人曾交织出一段相知相惜的动人故事,但相爱容易相守难,原本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却一再地阴错阳差错过了彼此。
一人向左走,另一人却向右走,而没有交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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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喧闹人群中静悄悄地走过,每一张脸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他们都是与我无关的陌生人,只有妳是真的。
唉!可是如今我们却断了联系。”
黯然神伤的德瑞克,将依晴放在心中,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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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要向前走,日子要往前看。
德瑞克自从接下了叔叔的公司后,整日埋头苦干,藉工作来忘记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