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微暖从密室里面出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忍着后背的剧烈疼痛,一步一步的走去白澈的房间。
白澈是迟家的御用医生,有着超越常人的医疗能力,可是,他也被困在了这一方小天地里,寻不到未来。
慢慢挪到白澈房间门外时,她微微探进头去,却没有看到白澈,反而看到了那一条本该在自己衣柜里的红裙子。
只见那一条裙子被整齐的折叠放在书桌上面,连那曾经的皱褶都被压平了,看着规整了许多。
她将裙子提起抱在怀里,脑海中就不停的闪烁着沐言之那灿烂微笑的模样。
她的少年啊。
她这辈子唯一的期许和希望,从儿时的懵懂到现在都刻骨,她念念不忘的,都是沐言之。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抱着这条裙子都能想那么多,傻。
打算将裙子叠好,她看到了白澈放在书桌一角的白色信纸,上面有着很熟悉的三个字——
沐言之。
迟微暖皱眉,白澈和沐言之有交集吗,为什么在白澈的地方会出现沐言之的名字。
她将信纸拿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她不应该偷看别人的隐私,但是却在意沐言之,所以看一下吧,就看一下。
她内心里的小人一直在叫嚣着让她侵犯别人的隐私,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慢慢打开,还没看清里面的字,就被来人的声音给吓得将信纸扔在了地方。
做贼心虚。
她很慌。
“迟微暖。”
是白澈。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整个人隐在黑暗当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调中听来,却带着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迟微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不堪,被白澈这么一个打断,她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将裙子抱在怀里,看向白澈。
“我来上药。”
白澈不语,只是目光一直落在迟微暖身上,他试图尝试着寻找儿时的身影,寻找那个小女孩童年的欢笑声。
可是,没有。
白澈收回视线,吩咐迟微暖将外衣脱了躺在床上,整个后背又是一片狰狞的血痕,这次鞭打得很厉害,用皮开肉绽来形容都不为过,看着里面涓涓冒出的血珠,白澈微微的闭上了双眼。
他觉得心口好疼,像是被无数的针扎一样,但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双手死死的握成拳也没办法转移那疼痛。
迟微暖趴在床上等着白澈上药,迟迟不见动静,只能出声询问。
“还要等多久?”
如果白澈要等,那么自己只能等。
背后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迟微暖有些差异,白澈这是在做什么,这感觉,明显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一样。
一直以来,白澈都是直接用最残忍粗暴的手法给自己上药,然后包扎起就可以,只是这一次,他先给自己撒了什么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