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德作为玉器铺子的掌柜,对永和首饰铺也有些了解,却从未加以注意,毕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铺子而已,不过如今看来,日后还需和他们掌柜的多加联系才是,墨兰心出手如此阔绰,看来他家掌柜的一定财大气粗,跟着赚些银子总是好的。
只是对于墨兰心最后说的话,刘永德着实有些奇怪,既然墨兰心乃是永和首饰铺的人,何以又不让他乱说话呢?
望着那箱金子,刘永德很快就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随手招过最为心腹的伙计,低声吩咐了几句。
“掌柜的,您将永德玉卖给了永和首饰铺,那么天意首饰铺那边该如何交代?”
交代?
刘永德如今的眼里面只有金子,“你快去将永德玉都送去永和首饰铺,之后我们便关门大吉。”
“是,掌柜的。”
永德玉器的伙计很快将永德玉装了箱,马不停蹄地送往永和首饰铺,永和首饰铺的掌柜的安宁欣然接受,因为某些不便言说的默契,安宁使人抬出了一个箱子,交给了送货的伙计,这项交易甚至在后院内完成,似乎是想要遮人耳目一般。
刘永德在铺子里兀自怀揣着金子在发呆,他恨不得将每块金子都舔上一口,尚且来不及多想,外面的伙计却行色匆匆,“掌柜的,天意首饰铺来人了,说是要我们的永德玉。”
“告诉他没有了便是。”
刘永德不以为意道,末了又加上一句,“就说我不在。”
伙计的脸色极为难看,这等得罪人的差事,每每都落到自己的头上,虽是叫苦不迭,伙计也只能去回了天意首饰铺的人,点头哈腰地赔着不是。
天意首饰铺里来的正是替秦文轩打理铺子的易铭宣,他乃是秦文轩的心腹之一,否则秦文轩也不会将京都里最为赚钱的首饰铺子给他打理,因此易铭宣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不禁勃然大怒,“大胆,我已然付了定金,何以你们要出尔反尔!”
“易掌柜请息怒,实在是我们玉器铺子里没有了永德玉,倘若有的话,我们掌柜的怎么可能不给易掌柜留呢?您这次要的太急了,所以我们掌柜的一时之间也无法周转。”
“是么?”
易铭宣眯着眼睛,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来,“可是我的人看见你们铺子里的伙计行事诡异,莫不是有事在瞒着我?”
“易掌柜这话便是冤枉小的了,小的不过就是个伙计,哪里敢瞒着易掌柜呢?我家掌柜的不在,说是去寻永德玉,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我们掌柜的送来的金子,你们可收到了?”
恰在此时,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出现在永德玉器的门前,“我是永和首饰铺的人,刚才你们的伙计走得太快,竟也没有点好数目,这永德玉可是抢手货,倘若数目点的不对,日后咱们还怎么做生意?”
“你说你是永和首饰铺的人?”
易铭宣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刘永德便是将所有的永德玉都卖给了永和首饰铺,否则何以解释如今永德玉器里面没有永德玉的现象?
“不错,你又是哪位?”
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易铭宣一番,“好狗不挡道,如今我们在说生意上的事情,你若是无事,还是尽早离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