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的公寓,程小夕又出现在门口,脸蛋跑的红扑扑的,门没锁,如曾一般在她说要来的时候,都会给她留着门,即使她不止一次说过这样不安全。
“齐小牧,你在哪?”
在客厅没见到齐牧,去卧室找了,也没他的身影。
“大脑袋~”
齐牧的声音从书房传来,程小夕快步跑进去。
齐牧还在看书,手笨拙地拿着笔,书页撕破了一页,似乎是因为手不灵活,不小心撕碎的。
“你歇一下,我给你擦药。”程小夕习惯了看见齐牧这样的状态,以前也是这样,不跟自己斗嘴的时候,就是安安静静地看书。
齐牧放下书,起身,慢慢挪过来,伸出手,说:“我自己来吧!”
“你这样,能行吗?”程小夕没把药盒给他,扶着他坐到床边,让他轻轻坐下。
“轻一点,很疼的。”齐牧闭着眼睛,手在她腰上挠挠。
程小夕把他的手放回去,先脱下他的衣裳,才小心翼翼去解绷带。
她的手不停地发抖,齐牧眨眨眼,小声说:“大脑袋你果断一点,血痂黏在绷带上,你这爪子总是抖,我很疼的。”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骨碌碌滚落下来,落在齐牧的膝头。
“大脑袋,我不疼了,不疼了,别哭,随便你,爱怎么拆就怎么拆。”齐牧歪过脑袋去看她的脸,心想:这家伙,到底是在哭我还是哭孟晨那小子?
绷带被全部解开,齐牧满身都是细小的伤痕,看到他这个样子,,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凉凉的,蛮舒服的。”齐牧的那满是伤痕的脸看着很慎人,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可怕,
程小夕从他的脸开始,慢慢给他全身涂上药膏,最后只剩下他双手捂着的地方没擦。
“把手拿开,有什么的?反正现在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了。”程小夕食指沾了药膏,要过去抹。
齐牧不松手,她又说:“伤的不深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功能吧?”
“哎呀!这里我可以自己擦的,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擦。”齐牧手指伸进药盒里挖了一团药膏,要她转过身去。
程小夕背过身,他不时发出心疼的叹息,心里好奇,转过身去,顿时涨红了脸。
“大脑袋,女孩子家怎么这么……”齐牧没能说下去,因为程小夕盯着自己,还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
“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晨晨可能有哪里跟正常男人不太一样,原来是我多心了呀!”程小夕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背过身。
齐牧气得牙痒痒,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那里,走上前去,让她给自己缠绷带。
绷带缠好了,齐牧又只露着眼睛,药膏的作用很明显,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愈合,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活动也方便了。
程小夕出去把小汤圆和小点心抱进来,说:“这两天可把她们两个饿惨了,我还要去找晨晨,他不喜欢小兔子,就只能你自己照顾啰!”
“你还要去找孟晨?”齐牧单手抱着两只小兔子,一手想要去拉程小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