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再摔几个跟头吧！有些人，很容易就能打磨圆滑，有些人，再怎么打磨。棱角都是那么锋利！”齐牧抓着她的肩膀，说：“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保命。”

    “保什么命？”程小夕松开手，齐牧在她手心放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齐牧转身走远，没有任何解释，会议结束，方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程小夕，我真不明白，小牧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把你留在身边。”方媛走到她面前，眼线画得很好看，是程小夕羡慕的那种效果，方媛似乎变得更漂亮了，再次把程小夕比到了尘土里。

    程小夕不明白，她漂亮的眼睛微微浮起一丝怒气，说：“你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你对小牧，究竟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啊！”被这样不带一个脏字的侮辱，程小夕无奈地摊开手。

    方媛气得转身就走了，程小夕还低声自言自语：“我怎么你了，莫名其妙！”

    回到办公室，大家在商议新下来的项目。

    “和报社合作，吃饱了撑着。”

    “麻烦，带着些孩子，得随时注意他们的安全，嗑着哪里碰着哪里，那些家长还不把我们撕了。”

    “就是！这种活动没什么好策划，就带着那些孩子到处参观一下，草地上弄个野餐就行了。”

    ……

    大家七嘴八舌，几乎都是抱怨，齐牧坐在一边听着，等大家都说的没词了，才慢悠悠喝了口茶，说：“但是报社那边的宣传对我们有用，想些有意思有意义的活动，现在的孩子，应该没有回会傻到去惹奶牛踹自己吧？”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聚在程小夕身上，曾经自己被奶牛踢着的事可是在整个牧场传开的，她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心想一定要扎个齐牧的小人，以后他再这样，一定在背后扎死他。

    “跟报社那边需要个对接人，程小夕去，毕竟你以前在那里待过。”齐牧这样就算做出了决定，把程小夕推到了另一个境地。

    绿芽周刊，程小夕曾经工作过的西海报业旗下的一个面向学生的报纸，年后出第一期，程小夕曾经工作的也就是这个新成立的部门，为这个新部门没有周末没有福利地工作了三个月之后，被扫地出门，一切走向正轨之时，成了别人坐享其成的福地。

    “我不去。”程小夕直接拒绝。

    齐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在桌上敲着，说：“你是我的助理，你不去谁去？这个合作要是被你搅黄了，我们都会玩完，你自己在心里掂量掂量！”

    程小夕呆呆看着齐牧回了办公室，其他人从程小夕的反应就能感觉到，那地方，她似乎有什么很不愉快的经历，纷纷安慰她没事，她只是过去对接一下，具体的工作他们会做。

    “谢谢你们。”程小夕第一次觉得，原来在大家相互竞争的环境里，也有温暖。

    程小夕走进齐牧的办公室，他正在电脑前面忙着，抬手指了一下边上的一摞纸。

    拿起来一看，是齐牧准备给她的，从最基本的礼貌用语，到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写的仔仔细细。

    “自己记一下应该可以的吧？你是齐海集团的齐经理的助理，他们只是个新部门，到底有没有两把好刷子你心里清楚，只有他们巴着你的，我话说到这份上，应该明白了吧？”齐牧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嘴角冒出一句低低的抱怨：“大脑袋，脑袋白长这么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