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画的电话还是打到了程小夕手机上，那温柔而得体的言辞还是把自己不接受她做自己儿子女朋友的意思告诉了她。

    “嗯！伯母您放心，我会和小牧好好聊聊的。”程小夕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声音在发抖，却还是控制住自己跟她说话的语气。

    “小夕，小牧这孩子说话没个底儿，你千万不要把他的话当真呀！为了你自己好，你快走吧！小果给你在铃夏联系了家很不错的公司，工作简单轻松，工资也不低，在牧场那种枯燥的地方，对女人不好，很容易耽搁了自己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阿姨。”程小夕匆匆忙忙挂断电话，眼泪汹涌而出，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不出声。

    齐牧赶回来，把她搂在怀里，说：“小汤圆，我妈说的话你都不要听，不要听。”

    程小夕委屈的脸上都是无法置信，看着齐牧，说：“你告诉我，你妈妈在齐家说不上话，可是我为什么不觉得，她言语里都透露出她作为一个贵妇的优越感，撵我走也理直气壮，我不相信她会是被罗美挤得在齐家站不稳脚的柔弱女人。”

    齐牧把她搂在怀里，对程小夕的质疑，他没有言语回答，只是不停说：“小汤圆，我现在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西海，离所有认识我们的人远远的。”

    程小夕松开手，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出两步，摇摇头，说：“我现在不想走了。”

    “小汤圆？”齐牧眼眶湿润了，程小夕的痛苦他看在眼里，而他之前却选择那样顺着母亲。

    程小夕身子不停往后退，说：“在西海我应该带不下去了，既然你姐姐给我找到了那么好的去处，我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程小夕走到门口，不慌不忙，想让自己体面一些，然而，眼泪出卖了她的狼狈。

    “别走，在这里。”齐牧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怀里。

    程小夕拼命挣扎，齐牧不管手臂上被她抓出血红的挠痕，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小汤圆，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们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程小夕哭的嗓子都哑了，齐牧等她安静下来，才敢慢慢松开双臂，可是始终保持着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害怕她在自己松开手的瞬间就不见了。

    “小汤圆，来，喝口雪梨汁润润嗓子。”齐牧用勺子把煮出来的冰糖雪梨捣碎喂到她嘴边。

    “啊……”程小夕大张开嘴巴，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哭了那么久，喊了那么久，嗓子又干又疼，被这雪梨一滋润，舒服了许多。

    齐牧看着程小夕自己抱着碗吃雪梨的模样，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轻轻搂着她的腰。

    “不要说话，我不想听。”

    齐牧才张开口，话就被程小夕堵了回去，撅起嘴，程小夕一个伴有雪梨甜香的吻落下，他的心一下子就酥软了。

    “好啦！你可以说话啦！这是允许你说话的印章。”程小夕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齐牧抱起她回到卧室，说：“我们造孩子吧？”

    “你敢！”程小夕眉毛微微一拧，齐牧的手灰溜溜缩了回去。

    “那我们干什么呢？”齐牧问。

    程小夕侧身躺着，手臂曲起来枕在耳下，低声说：“齐小牧，真的敢跟我这个倒霉球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