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讨厌！”齐牧再抬起头来，眼眶里噙满泪水，她不敢再问，只是把他要处理的文件按轻重缓急摆在桌上。

    看着齐牧在认认真真工作，程小夕还是忍不住问：“老大，昨天发生了什么？”

    齐牧不说话，齐果忽然进来，把手里端着的果盘放下，说：“他做的猥琐事，估计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

    “果姐姐，发生什么了？”程小夕挨过去，小声问。

    齐果坐在亲弟弟边上，叹了口气，说：“这小子跟踪我的约会，还在我们的食物里乱加东西，然后被孟晨逮个正着。”

    程小夕懂了，长叹一口气，说：“老大你真是闲的无聊。”

    “那就是我准备和小汤圆一起尝尝的，谁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就想放在那里也是浪费，就让姐姐他们享受一下，怎么啦？”齐牧说的还蛮委屈，让程小夕无言以对，对于背叛齐牧这件事，是程小夕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也是让程小夕的冷漠里对自己存留那么一丝温柔。

    齐果走过来，拍拍程小夕的肩膀，没好气地对齐牧说：“就因为你做事这么猥琐，所以才遭报应的，你怪小夕干什么？”

    “出去！出去！”齐牧把面前的工作推开，耍脾气不干。

    程小夕没办法，拿着文件，哄着他一份接一份地处理。

    眼看程小夕的工作快完了，齐果终于控制不住，拉拉她的衣角，小声问：“小夕，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那酸酸的糖果的做法？我和穆屛在一起的时候紧张的不得了，吃了你那糖果，感觉会轻松许多。”

    程小夕不敢相信，是面前这个留学归来的热情大方豪爽的齐果说出的话，看着齐果真诚的眼神，说：“我发在你手机上吧！挺简单的，我也是从网上学的。”

    “哼！哼！哼！”

    齐牧开始在一边发牢骚，齐果没空搭理她，拜托了程小夕照顾自己的智障弟弟之后，一溜烟就跑回去琢磨这酸倒牙的糖果的制作。

    程小夕看了一眼医生写的安排表，说：“需要测体温，张开嘴巴！”

    “不要！我又不是发烧，测体温干什么？”齐牧转到一边，小声嘀咕：“自己总是和孟晨那小子厮混，现在来管我干什么？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程小夕把他的脑袋板正，把体温计插在他嘴巴里，指着他，他才咬着体温计没说话。

    时间过得缓慢，程小夕守在齐牧边上，齐牧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一眼，圆睁着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被程小夕瞪着，又安静一会儿。

    “小汤圆。”齐牧看着程小夕手上的戒指，红宝石戒指已经换成了一枚时尚的钻戒，钻石很大，很亮眼，小声问：“小汤圆真的决定跟那奶娃子在一起了？”

    “当然啦！我跟晨晨说好了这个周末回家去。”说起这件事，程小夕嘴角总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扬，看的齐牧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我就没有机会了吗？”齐牧声音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程小夕趴在他边上，看着他的眼睛，想不起他告诉过自己的那段回忆，低声说：“也许，我不是真正的小汤圆。”

    “孟晨都承认了，你还质疑什么。”齐牧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只有他能听见。

    程小夕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困了，打开丝绵被，轻轻给他盖上，过去拉上门，坐到边上，打开自己的平板，继续处理一些琐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