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你说实话，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小夕站在齐牧身后，看见他后背隐隐有淤青，把他的病号服解开，都是手掌打出的淤青。

    齐牧拉紧自己的衣裳，小声说：“没事，昨天晚上喝多了，摔的。”

    “齐牧，算了吧！”程小夕心里很不舒服，齐牧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

    齐牧托着下巴，看着天空，问：“那样的话小汤圆会回来吗？”

    程小夕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我就在这里。”

    “离开花舞街，回到现实里来，只要小夕不回来，我就会跟花舞街斗到底。”齐牧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说：“花舞街，我绝对不会容忍它的存在。”

    “花舞街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没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程小夕的话语里多了乞求，这对齐牧是最有效，也是最让齐牧痛心的。

    齐牧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把她抓到怀里：“小汤圆，你在一点点迷失自己，你知道吗？不可以的，不可以因为花舞街而忘了自己的，不可以的。”

    “花舞街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能容忍他们的存在？”程小夕挣脱他的双臂，眼里都是不解。

    齐牧盘腿坐在窗边，程小夕的眼神那么近，却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也许很简单，也许很复杂。

    “一群看着自己的亲人流血的人，心里的恐惧和怨恨能消除吗？”齐牧说出自己的疑问。

    程小夕无法回答，慢慢转回身，打定了主意，又转回来，抓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说：“不管怎么样，以后你都不许再把自己伤成这样。”

    “穆屛那家伙比孟晨还要危险。”

    程小夕已经走到门口，听见齐牧的话，折回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饿了，给我买吃的去。”齐牧没回答，淡淡丢出一句话就低下头继续看平板。

    程小夕才出去，孟晨又出现了，没有一丝响动，掐住齐牧的脖子，把他举起来。

    “这时候还能笑出来，有点意思。”孟晨抬起头，两个人阴狠的目光相对，不相上下。

    “彼此，彼此。”齐牧手指在空中划了一横，孟晨的手臂上被划出一道口子。

    孟晨眉头微微一拧，把齐牧甩出去，在墙上砸出一道血痕。

    齐牧手指在空中画的飞快，一道符阵贴过来，孟晨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们够了！”

    程小夕歇斯底里的叫声从门口传来，杜一尘和齐牧同时停下来。程小夕抓着门框，全很哆嗦，身子一点点瘫软下去，声音发抖：“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孟晨脸上又是那无尽的温柔，想要去把她抱起来，她却在躲避。

    “小夕，不怕，不怕。”孟晨言语温柔，跟刚才那个要置齐牧于死地的孟晨判若两人。

    程小夕不停往后躲，胆怯地问：“有一天，晨晨会不会也对我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

    “不会，小夕不要害怕。”孟晨温柔得找不出一丝瑕疵，伸出手，程小夕却不敢伸出自己的手。

    齐牧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步一步挪过来，说：“大脑袋，仇恨是无法忘却的，花舞街的人，眼睛已经被自己亲人的鲜血浸红，抹不去的，你好自为之！”

    孟晨把程小夕抱起来，柔声说：“齐海集团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你的辞退书签下来了，跟我回家。”

    程小夕心里有些失落，齐海集团和飘花准备合作一部电影，而女主角宿依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齐海集团辞退程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