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容这一句扶七小姐都说出来了,但扶吟并没有打算应声,因为她实在是不相信木容。
她可以确定自己在这之前从未见过木容,她的一言一行也都是模仿着雪国人,连谢央雪也只能确定她不是雪国人,木容又凭什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谁知道木容是不是在套她的话?
扶吟就和木容这样僵持着,两人都明白,在这种时候谁先出声谁就是输了。
谢府巡逻的侍卫对于木容孤身站在门外这件事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扶吟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些夜间巡逻的侍卫在谢府里走动,雪童怎么不来杀他们?他们又不是谢府的主人,不受谢府的庇护,不能将整座谢府都划为活动范围,自然是属于夜行的人,那他们可不就是犯了忌讳,要被雪童杀死吗?
但他们却活的好好的,难不成是谢府的某个人给予了他们特殊的优待?
扶吟并不愿多想,毕竟这些推测都是建立在她对木容的怀疑之上,现下还没有证据,还是要等二哥他们从路恒哪里得来消息后再说。
本来扶吟与扶澈约定的是三天见一面,就在他们上次休息的圣女祠里交换情报,扶吟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一天她就因为谢央雪而有了进入雪国皇宫的机会。
谢央雪排场极大,两列随从跟在轿子后面,生怕有人不知道她这个由路恒钦定的贵妃要进宫了。
排场虽大,但谢央雪的身份摆在那里,扶吟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不明白木容怎么会跟在后面,难不成是怕谢央雪在宫里发病?
谢央雪似乎对木容此举有颇不满意,从木容说要一同去皇宫开始脸色就不好,上了轿子也是倚在软枕上生闷气,倒让一旁的扶吟觉得很是尴尬。
宫里的侍卫想必是已经很熟悉谢央雪的轿子了,丝毫没有让她们停下盘查的意思,一路上畅通无阻,等轿子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欢息宫。
扶吟一下轿子就将婴勺给放了出去让它去找扶澈他们报信,她本以为既然路恒经常来岐山哭穷要钱那这雪国皇宫自然不会太大,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一个一看就不是干正事的欢息宫都这么大了,那这雪国皇宫怎么可能会小?
谢央雪抬腿就要往欢息宫里走,还没走两步却被木容给拦住了。
木容皱着眉头说:“你别闹了,这不是你能进的地方,还是先让白鸳进去传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