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自扫门前雪，多嘴！”被那媳妇翻着白眼怼回来。

    她一转身，大家私底下马上讨论，结论是：她那是变态，她自己的母亲跟着儿子过不好，穷了无人接济，喝农药自杀，死得很不体面，所以看不得自己对这个老太太好，她是以惩罚妥老太太的方式惩罚着自己，简直没天理。

    老太太爱吃零食，往来公交车费两元，她拿这两元钱买点瓜子回来慢慢嗑，能打发两三天时间，所以走十里路去孝泉镇又从孝泉镇走十里路回来，于她是划算的，不计划着不行，每月一百零三元养老金花完了就完了，没地方找接济，况且一年四季的衣服鞋袜还指望着这些钱哩！

    水狗骑辆电瓶车停在二娘面前。

    “二娘。我是水狗。”

    “我知道你是水狗。”

    “我没有死。”

    “我知道你没有死。”

    “你去哪里？我载你。”

    “我去医院医腰杆。我的腰在抱张老太太的时候不幸闪了一下，闪成了腰椎间盘突出。我去做理疗，隔一天做一次。上午去医院人多耽误时间，我改成下午去，赶在两点之前去拿号，一路畅通无阻。我不坐你的车。公交车马上就来了。”

    “我的车又不要钱，迎风开，爽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