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南平两口子都没有回家。
第二天也没有回家。
第五天上午,赵南平和程玉兰各开一辆轿车回来。远远地,看到家门口站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见他们回来,原来围在村委会大门口那边的几个人都朝这边走来。
院门洞开!
想必她从里面丢出钥匙,请人开了门。
屋里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多了些东西,不可思议的东西。
二娘急脚从外面回来,看来她当时在村委会门口的那群人当中,想必说书一样绘声绘影地讲述了家里发生的一切――她在死去的张老太太家当保姆八九年,那老太太是中学的语文老师,她俩相依为命,一个当老师一个当学生,中国历史上下五千年,无一不谈无一不论。她说书的本事毫不亚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小说连播,时间、地点、肢体动作、面部表情、声音高低粗细,想必不折不扣,比还原犯罪现场还劲道,家丑外扬毫不避嫌,气死人!
水狗骑着电瓶车从村子外面回来,看见路上站着人就熄了火,远远地站在桔子树边,静静地张望。
王忠成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家门口,也朝那边张望。
二娘知道儿子媳妇满脸疑惑心升怒火,她不看他们的脸,不与他们对视,她径直回睡房,打开电视,用遥控器调频道,以此掩盖自己的紧张。
赵南平和程玉兰走进二娘的睡房。
二娘说:“走开!不要挡着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