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好难吃!”
将近二十片生鱼片,同事们最多每人吃了一片。有些老师只尝了一口,接受不了这个味道,就马上把剩下的半块鱼片赶紧扔了。
嘉华看着被扔掉的鱼片,遗憾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没有口福,那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嘉华一个人把剩下的十片生鱼片包圆了。末了,还获得了众位同事的钦佩。
晚上在家吃饭的时候,嘉华还跟傅文滔和孩子们大大夸赞了一番今天在学校吃到的生鱼片。
说得傅婉、傅鸿两人直流口水。
嘉华承诺,等下次渔民还卖生鱼片,她肯定要买来给大家尝尝。
马上要熄灯了,傅文滔躺在床上。
“老婆,看你这么喜欢吃生鱼片,下次去北京的时候,可以多去日料店几次。”
“太贵啦!那家店里两份套餐,就顶我半个月工资。咱们钱要省着点花。”
“以后不用给我做衣服了,我衣服够穿就行。钱省下来,你吃好点。跟我在岛上,你都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哪有?这边有很多好吃的呢!虾、蟹、带鱼、紫菜都很好吃。尤其是鲍鱼,比北京便宜很多。我就喜欢跟你待在这里。”
“好啊!你是喜欢这边的特产,还是更喜欢我?”
“这还用说,当然是更喜欢吃的喽!你能比刺身、鲍鱼更美味么?”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我更美味,还是刺身更美味?”
……
后半夜,嘉华肚子有点疼,起夜上厕所。但是蹲了半天,什么也没拉出来,肚子还越来越疼。
刚开始是左腹有点痛,越来越痛,到了天亮的时候,就变成了右下腹疼。
刚开始嘉华不想惊动傅文滔,只是实在忍不住了,那个地方像是被捅一刀,肠子漏出来挂在肚皮外面一样。
她整个人缩在床上,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刺猬,团成一团。
等到天亮,差不多六点钟了,嘉华起床站在地上走了两步。可是还是疼得走路都站不直了,得右手扶着肚子,走得很慢很慢,像一个腰弯成九十度的老头。
“文滔、文滔,快起来!”嘉华疼得额头冒汗,只能喊丈夫帮忙。
“怎么了?”傅文滔睁开眼,就看到嘉华趴在他面前,头发都汗湿了。
“我肚子,好疼,快带我,去医院。”疼得厉害,话都说不完整了。
“哪里疼?我看看。”傅文滔不明所以。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去、医院。”
“哦,马上带你去!”他围着嘉华转了一会儿,实在没办法,立即打了个电话,让警卫员赶紧开车过来。
紧接着,他喊了傅婉起来,叮嘱她在家照顾好弟弟们,做好饭正常上学。
然后一把抱起嘉华,疾步攀上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是新来的大学生林医生值班,他对着嘉华肚子按了几下,摁到右下腹的地方,疼痛明显加剧,疼得嘉华直冒冷汗,一摁一放,简直是在折磨人。
傅文滔默默握紧了嘉华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却十分有力,给了嘉华坚持下去的勇气。
然后傅文滔又抱着她去做了验血和尿检。
嘉华本想自己走着去的,但她太疼了,走不了几步就弯下腰蜷着身体。
傅文滔心疼的,一把抱起她就走,嘉华抗议了两声,都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随丈夫意了。
偏偏还没到上班时间,做化验的护士迟迟没到,傅文滔只能把嘉华抱在怀里,坐在凳子上,用手给她揉肚子,缓解她的疼痛。
“文滔,和我说说话,要不然我更难受。”有丈夫给揉肚子,嘉华好像没那么疼了,只是离护士上班还有半个小时,这么久,她怕自己受不了。
傅文滔一边揉肚子,一边费劲心思想说点什么好转移嘉华的注意力。
可是说什么好呢?
说点军中的事可不行,这是机密,他身为将领要以身作则。
说点孩子的事,这没啥说的,嘉华比他更清楚。
那就说点自己的事吧!
“嘉华,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挺皮的。
有一次,父亲不在家,我偷偷拿了父亲的鞭子,一个人躲在书房玩,一不小心,鞭子甩到了书柜旁的花瓶。虽然地上铺了毯子,但花瓶还是碎了。”
“你比小鸿调皮多了。小璋这么皮,估计就是遗传了你。”
“呵呵!说不定你小的时候比我还皮呢?”
“哪有?我就记得,我小的时候就帮着我妈干活了,挖野菜、烧火是从记事以来就做着的。”
“你小时候受苦了,以后你少干点,我小时候没做过这些,正好以后多做做。”
嘉华受不了丈夫动不动的甜言蜜语,刚想“哎呀呀”地害羞一番,一看这是医院,就停住了到嘴的话,转而问起来。
“你打碎了花瓶,爸没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