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的事情我清楚了,但山贼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我随随便便就可以除掉的呀。”县令满脸堆笑。
“谁管那些,我是说那个凌宴顷是敌国内奸的事情。”夙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个县令的这张脸就想一巴掌打过去。
旁边的男人一脸疑惑,不是报官给村里百姓乡亲讨一个公道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哎呦呦,我的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唉,你有证据吗?”县令大笑起来。
“证据?什么证据?”夙仔细思索着这些人族的常识,发现他们讲话偶尔还需要拿出实物来证明。
“唉唉唉、家妹家妹她……”男人赶忙捂住夙的嘴巴,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点问题,哈哈,包涵,还请大人多包涵啊。”
县令了然一笑:“哦哦,原来如此啊,无妨无妨,只是你说的那起案件,我还需要点时间上报,不好意思啊。”
这讪笑敷衍的嘴脸男人已经看多了,他无奈地耸耸肩:“好吧。”便准备带夙离开。
夙甩开男人的胳膊,不满地怒吼一声:
“你以为我会骗你吗?凌宴顷私自拥有大批咒术师,勾结官员,为敌国传递情报!”
夙不能理解人族,弱小到需要证据,她向来不知自己说话还需要证据,自己说的话,从来就是王道。
“你!你这丫头!”官员满脸堆笑的面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马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察觉到不对想跑路,但又不好放着这个傻丫头不管,只好叹了口气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夙就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男人持续叹着气,想着这次算是摊上麻烦了。
“什么意思?话也有不能说的吗?”夙就不理解了,又不是夺走别人的性命,言语这种东西也分所谓的可也说不能说吗?
男人来到人少的地方放下夙准备跑了,但夙的身体受了重伤,一站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唉,真是倒霉到家了。”男人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低头看了一眼夙,“喂,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问这个吗?”夙想了一会儿,回道,“巧儿。”
“巧儿巧儿,你脑子倒是一点也不巧。”男人摇了摇头,“你叫我乘风就可以了。”
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所以并没有回答他。
乘风看着这个无所依靠还身受重伤的女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管,但眼看她就要招致杀身之祸,他不知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否帮到她什么,所以他只能尽快带着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上来吧。”乘风背向夙,说着弯下腰。
“……什么?”夙看着这个场景意外地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背着你。”乘风真的是服了这个傻丫头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这是个小丫头,不能跟对男子一样不耐烦。
“怎么了吗?不是报官吗?”巧儿再次不理解了。
乘风这个急性子顿时忍不了了:“你个傻丫头!你没看到那些人根本不想管那些事吗?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一伙的,你的那些家人都死了!我不想你也死了!”
“家人?我不认识那些人啊。”夙顿时愣住了,“而且你说的死是什么?”
乘风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巧儿,他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用“傻”来形容了,他觉得这个巧儿简直就是傻上天了。
“……算了,跟傻子讲道理是我的错。”乘风终于屈服,无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些人,大概是因我而死吧。夙这么想着,不知为何心底却有一阵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巧儿的那种想法吧,从来没有人那么真诚不求回报地帮助自己,却因为自己而死得那般不明不白。
“我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吗?”夙试探性地问了出口,在得到乘风肯定的回答后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