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跟这个一直明哲保身的人多谈,我听管事妈妈说了我跟她只是前天我因为伤残沦为下人才和她分到一起的住的,也就是说我,“寒霜”跟这个然儿,不熟。
我本来不急着去想着对付香灵,毕竟我首要任务不是这个香灵,但她这么蹬鼻子上脸我也没有办法,要是不折腾她,她就还要来折腾我,寒霜都这个样子了,她也真是有意思。
然儿见我一脸深沉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倒是同她们说的张狂样的不一样。”
我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但她并没有继续攀谈的打算,我又走不过她,不一会儿她便同我分开了。
我站定看了看大厅上排着的值班表,不一会儿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晚间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比较晚,大多数房间已经熄灯睡觉了。
“你去干什么了。”然儿在床上低声问我。
“拿了点药。”我没什么好心虚的,毕竟我这腿还需要药吊着呢。
她这才看了看我,表情复杂:“我劝你别干毒杀这一类,很容易查到的。”
我笑了:“我像那么蠢吗。”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一瞬间房间里寂静如雪。
三天过后隔壁房间的一个下人突发热疾死掉了,大夫说有可能是传染病要给每一个人检查,最后检查出来发现只有香灵有这个病的症状。
“太奇怪了,”大夫用颤抖的手在纸上开着单子,“像热疾又不像热疾,跟那个女娃的相比要轻但是这么多天了却越来越重的样子。”
大夫当着一众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然儿看了我一眼。
“一定是寒霜!”香灵趴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喊着,“前几天我喝了她端来的酒水就这样了!我还知道她老是向药房拿药!”
“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我笑了,“我拿药是因为我这腿可还是要靠药来治疗呢,姐姐你得病可能是因为杯子先前是那个下人准备的,那天是她值的班,不信自己查,而且你喝之前不是也验了毒吗?”
“肯定不是毒,”大夫赶忙摇头,“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毒。而且那个女娃拿的药都是创药伤药,药房都有记录的。”
“连大夫都这么说……”“香灵可真倒霉啊。”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但香灵仍是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我毫不心虚对她眨了眨眼,温和地笑了。
武者见切,医者花朝,你不要以为我就除妖术很厉害,我动点手段就能改变这个情况。
接下来呢?如果这不单纯只是一个幻境,那么这个香灵,肯定会来找我的吧。
如果她还想活下去。
我掀开珍珠玉石打造的门帘,走到床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奴婢见过姐姐。”
香灵嗤笑一声,遣散下人后掀开床帘,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我知道肯定是你!”
我看着她几乎长满血痘的脸和身子不由笑了出来:“你有证据吗?”
闻言她恨恨地放开我,再次缩进床帘后面:“你想要什么?”
“大人很聪明。”我就知道她肯定会来找我,因为那日我见她照旧和客人喝个烂醉后留下一句“姐姐有事可以来找我哦。”
“那日喝了你端来的酒后我和那些客人都变成这样了。”她恶狠狠地开口说着,“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