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化妆间门口,看着满室的玫瑰花,红艳艳的一片根本无法下脚。
中间摆着一颗心形的牌子上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愿花香送去我的祝福,愿你感受到我的真心。”
落款人正是大卫叔叔。
化妆造型组一早就来候着了,最后是被人赶出去的,再次折回来时,就听见一个声嘶竭底的声音在咆哮:
“tm的什么鬼,人呢?给老娘滚出来清理干净!”
张凤容是最早知道谢清清玫瑰花过敏的人,好在谢清清并没进去,不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不说,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子,那就吓人了。
范灵皱着眉头,回头扫一眼靠在墙上一脸漠然的谢清清,说,“你先去换衣服。”
化妆造型组有人弱弱地冒了一句:“也摆成花海了。”
“这大卫是不是有病?”朱青青也恼了,连金主都敢骂。
化妆造型组的人禁若寒蝉,大卫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不敢得罪,而这些外来人员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oh,mygod!”rachel夸张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谢清清扭头睨她一眼。
大卫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工作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谁安排的她心中有数。
张凤容挑挑眉转身抱着双臂问rachel,“这秀是不打算走了吧?那我们可要闪人了。”
rachel走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我舅舅就是太迷恋alice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弄走。”
rachel说完用英语朝那些工作人员吼,“还傻站在干什么,做事!”
一大早就弄得人不愉快,谢清清径直朝洗手间走,关于她玫瑰花过敏的事,除了关系特别铁的人知道外,rachel应该是不知道的,难道是巧合?
谢清清觉得并不像,脑海里突然闪过曾经在美国当过她助理的人,勾了勾嘴角。
张凤容和范灵也跟在她后面进到洗手间里,范灵直接把大门从里面反锁上。
“我哥这事没处好,连累你了清清。”范灵看正在洗脸冷静的女人,侧面看轮廓很是分明,让她不自觉想到谢战宁。
脑海里的画面让她有点吃惊,什么时候她已经对谢战宁无时无刻都在想念了。
张凤容打开水龙头看若有所思的谢清清,“警告吗?她是怎么知道的?”
谢清清摇摇头,“她知不知道我无法考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就是故意的,而且大卫也是认可的。”
“这两人是真有病,应该把药准备好。”张凤容说完,关掉水龙头,“回头我跟卢珍珠说说,让她事先准备好防过敏的药物。”
“好。”谢清清应着转身进隔间上厕所,轻轻关上门。
范灵给谢战宁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问,“大卫在哪?把人扣着,别让他兴风作浪。”
谢战宁看老实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卫,这个绅士的老流氓今天特别老实。
“怎么了?”
“玫瑰花,摆了几个房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谢战宁拉长声音,“哦?”
说完起身走出休息室,大卫跟着站起被范晨和范剑拦下。
范晨说,“大卫叔叔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范剑笑,直言不讳,“你都可以当爱丽斯爸爸了,省省吧,盛氏公布的消息你难道没看?”
大卫笑得邪肆,“那又怎样?婚结了吗?没有我就不会放弃。”
谢战宁叮嘱范灵她们多注意rachel,挂断电话进来时听见大卫的话,看看他眼角边还乌黑的印子,扬了扬手机。
皮笑肉不笑地说,“琼斯女士。”
大卫一听琼斯的名儿,老实地坐好。此人风流一世糊涂一时,去招惹到琼斯,关系不清不楚的,管得倒是严。
上次市值一个多亿rmb的永恒之心,他愣是多花了三倍的钱赔给琼斯,不然就得跟那个女人结婚,简直就是噩梦。
“你别通知她来,我就是想跟alice多说说话,我保证今天绝不骚扰她。”大卫举手投降,“花的事我道歉,是我安排人送的就是想给她一个浪漫的惊喜。”
范剑嘀咕,“惊悚还差不多。”
大卫疑惑地看他,“alice不喜欢玫瑰花?”
“对,除了玫瑰花啥都喜欢,独不喜玫瑰。”范剑郑重强调。
大卫一脸惋惜,“我为玫瑰花感到悲伤。”
范晨哧笑一下,“我也替你感到悲伤。”
这边三个大男人守着一个中年大叔,有一搭没一搭胡扯着,那边已经收拾好,谢清清和范灵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夏季新款,主打仙女小清新范,色泽亮丽面料轻盈。
谢清清和范灵换好衣服去化妆间弄造型化妆,少有的严肃不拘言笑。
习惯了闪光灯和咔嚓声,走在t台上的感觉。
谢清清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配上不同的表情,切换着poss,将每种风格都不一样衣服最全面的展示在众面前。
秀走完,回到更衣室换衣服,卢珍珠捧着一大束向日葵进来,笑嘻嘻地道,“爱丽斯,盛总说你辛苦了,这是礼物。”
谢清清蹙眉愣了愣,接过花见到里面摆着个礼品盒,将花一旁,打开礼品盒。
里面是一对精致的水晶耳环,在灯光下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