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才不管云画说什么,那绿色的石头,是她情人给她的定情之物。也不知道沉璧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只有这一个物件儿了,她必然要要回来才行!
沉璧到了皇上的寝宫,谁知道,帝长风又再闹腾,全桌子的东西,摔了一地。
如今看到沉璧来了,脸上的怒气,似乎又盛了。
“都给孤滚出去!”
那些小丫头子上前,给沉璧行了礼,才下去。
沉璧衣衫不整的样子,全都在了他面前。
“孤,几日不见你,你就这样了?是不是被打败了?”
败?沉璧知道,自己活着,就败不了:“沉璧如今知道一件事情,想要向皇上求证。”
帝长风饶有兴味:“什么?”
“焉伺哥哥,死了。”
她叫哥哥二字的温柔,让帝长风有些嫉妒起来:“哥哥?不过也是个死人了。你心疼了?”
“沉璧的家人都死了,原本还有焉伺哥哥,是真心于沉璧的,如今也死了。”
她诉说着,满眼里面的悲伤,是藏不住的。帝长风一面是想要怜惜,另一面却又妒忌!焉伺算个什么东西,能和他比吗?
这么想着,帝长风抓起桌子上仅剩的宣纸朝着沉璧丢了过去:“你身上这衣服,可是不想要了对吗?”
他上手,将那原本就被撕扯了的衣服,全都扯开了,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里面。沉璧没有任何拒绝,即便是身上紧绷绷的,所有的动作都是僵硬的仍旧是一声不发。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孤?这是不愿意?”
沉璧低沉着:“在皇上面前,还有什么人可以不乐意吗?”
她看帝长风生气,却话锋一转,又说了别的:“焉伺哥哥的死,和我父亲的案子有关系,一定是焉伺哥哥找到了我父亲是清白的证据,才遭了祸的。”
“证据呢?”
沉璧坐起了身子,从帝长风的怀中逃开了:“有三!第一,焉伺哥哥的职位并不高,不能经常出现在皇上的视野里面,但是他接触的人脉广,消息灵通,所以这一次,那些人也是有备而来。”
沉璧说这些的时候,帝长风只看到了自信,她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可说出来的怀疑,全都和她不谋而合!
“继续!”
“第二,焉伺哥哥平日里面从来不结仇家,所有人都说他秉性纯良,温文尔雅,只是过于耿直,却也罪不致死。想来,是抓住了一些人厉害之处。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
沉璧点点头,又数着指头说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皇上不也疑惑,璧玺的事情吗?这件事情,就连皇上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杨妃娘娘那样子的受宠爱,不也不得皇上的信任。焉伺哥哥呀,是不是也是杨妃娘娘所害的,皇上还疑惑呢是不是?”
沉璧虽然不上朝,但是宋骁曾经讲过。杨妃在宫外的势力,是皇上忌惮的,就是在这个时候,说起来,皇上的疑心更加重了。
帝长风拧着眉头,点头:“那你说,孤该怎么做?”
“哪里能够指点皇上呢?沉璧猜了猜而已,这些不过都是皇上的意思。早就下了圣旨了吧?”
她这么一说,帝长风算是有了台阶,心满意足,却也受着她的话,不好不这么去做了。不过沉璧说的对,这后宫里面的事情,他越来越怀疑,是杨妃干的。
而帝长风这么一做,沉璧也刚好瞒住了焉伺未死,她呀,想要给沉家彻底翻案,就得先查清楚了,究竟是不是杨妃要治焉伺的罪!
她香肩好看,却仍然是清瘦可怜见的。帝长风不免心生了恻隐。
“孤知道,这些时候让你受委屈了,给孤看看你的手!”
她抬手,果然,沉璧那细嫩的小手,只是一天一夜,就起了皮。帝长风看着这双手,转头,从自己的枕头边儿上拿了一罐子药给她:“这是陆先生的神药,御医里面就他还有点儿本事。”
“沉璧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孤是见杨妃委屈了你,可你现在飞黄腾达,能做孤的掌宫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要什么相求?”
帝长风有些不耐烦说着。
“皇上隆恩,且听沉璧说,焉伺哥哥是忠臣,忠君忠国,沉璧想要替皇上出宫去看看,案发的地方……可能会有更多的线索。”
帝长风眯着眼,又说:“出宫?你以为就能够逃开了?”
“瞧皇上说的,沉璧天涯海角,还能去什么地方?无非是心里面那委屈呀,不平,想要替兄长讨个公道!”
帝长风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衣柜说着:“孤有些衣服,你批一件黄袍出去,别这样难堪!”
沉璧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了一下,黄袍加身,谁还敢刁难拦着她呢?这就是御赐的黄袍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