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被我吓了一跳，跳起来打我，可我根本就止不住笑，即便他打我，我也依旧在笑。

    “你！不准，不，不准笑！”傻子抓着我喊。

    “我就笑。”我咧开嘴，恶劣地往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哈哈大笑，“我高兴，我高兴！苍天有眼哈哈哈哈哈……”

    傻子愣了下，之后坐在地上大哭大闹了起来。

    这个简陋的土屋里面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傻子娘的注意，她急急忙忙地推开土屋的门走了进来，看见疯狂大笑的我和嚎啕大哭的傻子有些懵，反应过来后连忙扶起傻子，着急地哄他：“强子，咋了啊，你咋哭了呢，是不是她又干什么了啊？你告诉俺，俺打死她好不好？”

    傻子娘给傻子抹眼泪，似乎是抹到了我吐的口水，立即暴怒起来，抓起我就打。

    “你他娘胆子真是大啊！竟然敢对俺家强子吐口水！反了天了你！”

    她边骂边用力地打我，我护住脑袋缩成一团，挨着打，但是只要一想到傻子不能人道了，就忍不住笑。

    傻子娘也发现怪异了，她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打我的举动，转身去看还在哭的傻子。

    她哄了好一会儿，傻子才没有继续哭了。

    我冷眼看着，看傻子娘缓了口气，指着我问傻子：“强子你对她做啥啦？她咋笑个不停呢？别说是疯了吧。”

    “娘！娘，我没没没……做什……么，我就娃儿！做！可是我……我我我……我……我！我……”

    傻子晃着手反驳，可嘴里总是我我我个不停，说不清楚话来，傻子娘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让傻子慢慢说不要急，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哈地笑了一声。

    傻子娘回头瞪了我，随即又继续耐心地问傻子：“到底咋了啊，你慢慢说，强子，别着急啊！”

    傻子说着说不出来，一着急，干脆往自己身体下面比划。

    “它……它，不好，不能……不能进去，软！它……它软……”傻子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话说完，说完后还喘了口气儿。

    而傻子娘这会儿已经傻了。

    她愣愣地看着傻子，颤抖着问：“你，你说啥！？强子，你可别骗俺，俺……你，你咋说……”

    傻子不懂傻子娘的崩溃，指着自己下面，喊：“它它……软！”

    我看着放声大笑，看见傻子娘难以置信的表情，充满恶意地笑着对她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儿子废了！……他不能人道了！他硬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声笑着，看着傻子娘手忙脚乱地给傻子穿衣服，又把我死死锁在屋子里，带着傻子去看医生了。

    土屋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的呼吸声和被隔绝的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