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辉书院作为昌宁郡唯二的书院,虽然没有昌德书院那么高,但是也是不低,考上宁辉书院的学子也都是有几分傲气的。
赵淮生和平顺考试通过后就被老生带着去了宿舍。
“这儿就是你们的宿舍了,书院考虑你们是父子就给你们安排了一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灶,剩下的你们自己安排吧。”说完了就把他们两个扔下走了,和在先生跟前许诺肯定把他们安排妥当时候的样子截然不同。
平顺以前哪里受过这样气,不过到底知道在书院不比在旁处,学子本就多骄傲,他们初来乍到的,被这样对待也是有可能的。等那人走了,他才一拳捶了一下床板,“什么人啊!”
赵淮生倒是淡定的多,多活一辈子,他对别人卑躬屈膝过,别人也对他卑躬屈膝过,这点儿事儿才哪儿到哪儿啊。
“先收拾好房间,来书院就是来读书的,记得咱们离家时候的想法,别被旁的有的没的的事影响了心情。”
两父子迅速收拾好宿舍,就出去在学院转悠。刚才报道的时候先生说了让他们先熟悉一下书院,至于分班则没有细说。宁辉书院的大课是在广场上一起上的,小课则要复杂一些,需要学子向上申报,先生同意了才能去上,不同意就算偷着进去也是要被赶出去的。
赵淮生他们初来乍到,对书院的先生还不怎么了解。收拾完宿舍两个人就在书院里闲逛起来,碰到有教室在上小课他们只静静的在外面听一会儿,如果不喜欢就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时候平顺想起来在去杭城的时候赵淮生提过一嘴,说宁辉书院有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想问,但是很显然此时不太合时宜。就在这时,他明显感觉爹的脚步轻了,呼吸有那么一瞬重了一些。他抬头看去,这间屋子正在上小课,但是和之前看其他教室的不大一样。
教室里的老先生满头白发,在讲台上打瞌睡,而底下的学子分成了明显不同的两类人,一类则是偷偷的各玩各的,传纸条看杂书不亦乐乎,一类正襟危坐看着桌前的书籍,中间还有人提笔摘抄。明明不同的两类学子,但是放到一个教室里再加上讲台上打瞌睡的老先生,竟然份外的和谐,也是奇了。
这时候老先生似乎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外头,见到赵淮生父子多看了一眼,再看看底下的学子,说一声,“差不多到时间了,散了吧。”
不管是在玩儿的学子还是在摘抄的学子都停下手中的事,恭恭敬敬的对老先生行礼,然后才有序的离开。
等学生都走了之后,老先生走到下面扶正了被他们带歪了的椅子才出教室。
“先生好。”
赵淮生态度恭敬,老先生也点了点头。他都离开了两步又回头问赵淮生,“你们是父子?”
赵淮生依旧恭敬的回答。
老先生摸摸胡子,“父子二人一起上学,有趣有趣,”
赵淮生这时候趁机问,“先生,我父子二人今天第一天来书院,想要报您的小课,还请收下我父子。”说完行了一个拜礼。平顺也跟着赵淮生一起拜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