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什么?”
“你常回家吗?还是一直在回家的路上?”
面对老头的发问我又是一头雾水,但此时也不便急着回应,他应该是有他的道理,我且听罢。
我更不懂老头在说什么了,只想随他去吧,后面肯定有大道理,自己好好听着便罢,也不做甚争执,任由他为他的哲学开始铺垫,我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装着很享受的在那听着。
“那年我去远方求学,学的就是这降妖伏魔的法术,本人系长安魔法学院,器械与念力镇妖系,07届2班的,像大多数离家远的学生一样我也每年都只回家一次。”
我的故乡也一年年发生着悄无声息的变化,只是每年春天沙尘暴风肆虐时,桃花还是一个劲的在笑她,岁月在我脸上一刀刀的剐过去,让家乡不再熟悉我,不管怎么样,我还认得它,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时往来远方和家乡有一条必经之路,中巴车下了高速再走一条国道,我家很远,但是在国道上的某一个地方下车却会离我家很近,这样我走都能走回去了。”
“中巴车只能到车站停吧,中间是不允许停车的,这样不安全,有规定的。”我越来越不解,忍不住打断他。
“哼哼!”老头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知。
“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还是没经验,世界上本来是没有半路停车的习惯的,喊停的人多了就可以停了。但,这都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我开始紧张起他说的每一个字来。
“时机!”
“时机?”
“没错,是叫停车的时机。一个正确合理的时机。”老头继续解释道:“叫的太早,过会儿到了该停的地方司机可能会忘记,就得再次叫停一次,浪费一次机会;叫的太晚车就会开过去,错过你的最佳下车地点。你知道叫停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不太知道,是什么?”我总是对第一,最快,最高等词汇较敏感。
“叫停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叫!”
“不叫?”
“对!”
“那车还会停吗?你半路不下车了吗?”
“呵呵,我当然要半路下车,不仅要下,还要下的精彩,下的潇洒,下的从容不迫,所以说事半功倍的最高境界就是时机,在叫停的最后一刻,在你即将错过下车地点前的最后一秒再叫停。因为在这之前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有可能还有人和你是在同一个地点要下车的,为什么不运用自己苦学的叫停最佳时机的本领抓住机会利用他们去叫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为我服务呢?小子,学着点吧,这下你懂了吧。”
我恍然大悟,原来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讲。”
“这和那个长着三对金翅的面具女孩有什么关系?”
“什么三对金翅?什么面具女孩?对了,咱俩认识吗?”
“不认识。”
“莫名其妙!”
不远处1路公交就要来了,我看准了时机知道它不会比我先进站的,虽然我也离站台有一定距离,但凭的就是多年挤公交的时机判断。我并没有像一些年轻人一样疯了一样跑向站台,慢慢从容不迫的很绅士的走向了站台,刚站定,车子进站减速慢行,待我站定时,车前门正对着我身子也刚好停了下来,确认是回家的路并不是反方向的公交后我上了车。
老头倒也并没有紧跟而来,真是太让我失望子,又没有机会让我说出那句酷酷的台词:这么多人只有你能跟上我。
几分钟后我回家发现窗台上几盆玉兰花竟都没了花瓣,只剩下了花骨。
夜里梦中,我开始游荡,好似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一切又感觉是那么的冷漠。
陌生的城市里有着熟悉的街道,我也说不清是不是来过这里,这里有宽敞的街道,林立的高楼,无尽的夕阳。我独自一人漫步在这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是在寻找着什么吗?我问自己,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如果是那么我到底在寻找着什么,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又会不停的游荡四处奔波,这里的我吃的饱,穿的暖,显然不是为了生计而奔波的。
一直向前走了好久,我也没有回头,只是一直向前走,一路也不曾见一个人影。再走一会儿,好端端的天空竟阴沉了下来,刚才还顶着个大太阳的艳阳天一下变了个鬼脸。我心想这是要下雨了吧,果不其然我又猜中了,天空“哗”的一下洒下来一大澡盆雨水,把个路面淋的湿沓沓的,又“哗”的一下雨停了,这是老天爷洗完澡下水管堵了随意把什么脏水往下一泼吧。
我冲着天空就骂道:“喂,太过分了啊,这是洗澡水啊,泥马恶不恶心啊。”
“不好意思啊!”听见一个声音回应我。
老天回应我了吗,心中打了个大疑问,仔细听又一声:“喂,不好意思。”
“没关系,原谅你了。这也算上天安排的嘛,上天什么的最大了,我不计较了,就这样吧。”我也应了她一声。
“你和谁说话呢?”老天爷声音仔细听像个女的,原来是我们一直自认为上天老大是个女的,女神仙。
“和你啊,女神!”我竟有些小激动,这是我的女神第一次回应我,以前给她发信息老不回我,这次直接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