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之自然也跟着单跪了下来,看着那老将已有老态却还是穿戴着沉重的铠甲,心里已有了几分敬意。
田老将军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他看向林笑之:“你就是从北疆幸存回来的那位彭统制的护卫长吧。”
林笑之往前一步,走出人群随即抱拳行礼道:“末将林笑之,原彭统制麾下任护卫长。”
田老点点头,又说道:“林将军乃是客将,不必多礼,将军曾与北疆军正面交锋,想必对北疆军有一定的了解,可否随着老将一起视察防务,顺便给我讲讲详细的情况。”
田老虽说的客气,但毕竟林笑之是个败军之将,如今又在箫默手下,那里敢有半分无礼,他人也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是!”
田老将军只是稍作停留,便又往走往别处了,林笑之紧随其后。
田老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听逃回来的兵士说,这北疆军各个以一当十?一个个的还有神鬼之力,并且刀枪不入?”
听的田老的一番好似调侃的话,跟随的三四个将领都不禁有了些笑意,或有或无的都看向林笑之。
林笑之却是笑不出来,他恭敬严肃的回答道:“回禀田老将军,此番属实。”
那些脸上还有些笑意的将领表情不由得一滞,当即就有一位年纪和林笑之相仿的军官反驳道:“林将军不觉得此番话太过匪夷所思了吗?此番大敌当前还望林将军话前三思。”
那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田老制止了,田老继续说道:“那依林将军之言,此番谣言属实,那请林将军细细说来。”
“是!那些似妖魔的北疆军,眼睛泛红,一身怪力一人之力能抵五人,虽然不至于刀枪不入,可若是按寻常伤其躯干要害却是收效甚微,最有效的办法是伤其头颅,或者让其有裂身之伤。如此方能毙敌。”
“那还有别的吗?”
听的田老还要继续追问,林笑之有些惭愧的说道:“末将如今也只知道这么多。”
“好,诸事繁杂,就请林将军先去吧。”
林笑之应了声,便退下了城墙。
“田老将军,这?”还是刚才那位反驳林笑之的年轻将领最先发问。
“回我的营帐再谈吧。”
众人巡视完城防回到了田老的军帐里,面对将领们的疑惑,他拿出了一份标有兵部印记的书信,传阅给众人。
一行人看完后惊鄂之余皆不在言语,一位将领忍不住问道:“难道今日那林笑之所言,确实属实?”
田老回道:“我一开始听的军中流言也是丝毫不信,等到萧镇守把这封兵部的书信给我时,我还是半信半疑,直到今日林笑之所言与这封书信上的内容如此契合,我才不由得不信。”
“.............”众将好一阵沉默,毕竟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实在让人需要时间去接受。
“那依田老所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田老沉默片刻说到:“把刚才林将军所说的传诉全军吧。以免将士临阵之时军心震动!重点讲他们的弱点。至于其他,以不变应万变,我辟雪关百年经营,无惧妖魔!”
众将听罢,一齐应道:“是!”
隔天清晨,又逃回来了三四个北伐军。
如今大敌当前,辟雪关的守卫不敢松懈,一个一个分开的盘问。。
“喂!你叫什么名啊?长官是谁?”
“在下邵佑之,原程道远统领麾下任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