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长长的东西,看了第一眼,苏玉烟就立刻手忙脚乱的要把它塞起来。脸也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通红。
南妃看着她那样子,淡淡一笑:“你慌什么慌,这里除了你和我又没有别的人。我们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是苏玉烟还是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没错,她此刻手上拿着的东西正是一根新做好的月事带。
南妃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你的婢女实在是太粗心了,我翻看了你的行李里面居然连这个都没有。现在距离你已经进这冷宫来大半个月了,到那个时候在做就来不及了!”
她翻看了自己的行李居然还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口来,而且一点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苏玉烟这个受害者此刻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这两天她一直在浑浑噩噩之中,光是把房间里的灰尘清除干净就已经足以让她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玩意儿。
不过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血把自己身上这唯一的厚衣服打湿,把被褥弄脏的时候,她确实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大冬天的,就是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又怎么可能那么好干的。
想来想去,苏玉烟只有低着头小小声的对南妃说了一声谢谢。南妃看到她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只是笑了笑。
年轻的女孩儿总是这样容易害羞,在这里过得久了什么都见多了之后,这些羞涩和不好意思也会渐渐的随风而去的。
“明天,你便来我的房里吧!我来看看你的手工活怎么样!”说完这句话,南妃便站起身来走了。
这便是她愿意带着苏玉烟一起做刺绣的意思,这可是关系到她在这冷宫里的生计问题,苏玉烟立刻站起来大声的说了一声:“是!前辈!”
这金窝银窝里的日子是日子,狗窝里的日子也是日子,同样在冷宫里的日子也依旧的还是日子。既然是过日子,那就得一天天的把这日子踏踏实实的过好了。
既然有机会让自己的生活更好一点,苏玉烟就绝对不会放过这点机会。。。。。。
自从昨天那一场比试过后,苏俊远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天牢里的牢头和狱卒们对自己态度的变化。虽然没有上赶着来讨好自己,但是也没有之前那样把自己当个毛头小子对待了。
但是苏俊远不管那些,依旧是以自己的本职工作为主,对谁都是一副客气疏远的样子。继续拿着工具在那些牢房里更换已经开始腐朽的窗棂。
“喂!”
苏俊远不用低头看,便知道是那个黑暗中的男人发出的声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理会这个家伙,于是依旧一心一意的做自己手头的事情不去看他。
但听见“啪嗒”一声,这声响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显得有些突兀,也引起了那些守在外面的狱卒的注意:“小子,那是什么声音,没事吧!”
那狱卒满脸横肉,气势汹汹的往苏俊远的方向走来。但是他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看到,只有苏俊远老老实实的站在梯子上修缮着窗户。
苏俊远“叮叮叮”的挥舞着榔头:“刚刚钉子掉在地上了。”说话间也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刚刚只不过发生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狱卒看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对苏俊远说:“小子,你小心点!别让我逮到你和这里面的犯人说话。”警告了苏俊远之后,他才扬长而去。
苏俊远还在继续钉着窗户,但是他的后背已经被一层薄薄的细汗所笼罩。刚刚那个黑暗中的男人,不由分说的丢了一块石头在他的脚边。
这才发出了那样巨大的声响,那石头现在已经被揣在了苏俊远的口袋里,石头上缠着一张折成了一根细条的纸。上面必定有要传递给他的信息。
虽然苏俊远不打算再理会这个男人,但是他还是经不住想要知道他到底知道自己的姐姐的什么消息。
昨天自从他告诉了大家自己背着叛国罪的案底之后,虽然大家从他的年纪都可以轻易的猜得出他是因为受了别人的牵连才会背负这样的罪名。
但是他在天牢里的工作还是受到了更警惕的对待,毕竟是有备无患,大家都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丢了自己的脑袋不是。
修好了窗户,苏俊远再一次无视那黑暗中灼灼的目光,镇定的走出了天牢。打算立刻就回家,等到他回家之后再把这纸条拿出来细细的读一读上面的内容。
没想到这刚刚一出门,便被早就等在那里的洪都头给逮了一个正着。洪都头那结实得像是石头一般的胳膊死死的卡住了苏俊远的脖子:“小子,可被我逮到了!”
“额,咳咳咳!”苏俊远紧张中一个不小心,就被洪都头的手臂紧紧的夹得呼吸不畅,大声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