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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莽始极地:滑蛇石特校(第1页)

    莽始极地风光:冰封千里,雪飘万里;出奇苍茫,出奇寒冷。

    在连绵不断的仿佛银色巨兽矗立的冰山群中,有一座特别高大巍峨的雪山,像史前怪兽般突起,众峰岭怪石嶙峋,张牙舞爪。山下是一块宽阔的平地,虽也是雪花漫飞,但算不得天寒地冻。这里没有凛冽的寒风,气温还不到零下摄氏度。因为这里四面群山环合,竟像一块被群山常年抱在怀中的温暖宝地。别的地方都是粉装玉砌,几乎看不清山野、树林和人居的原来面貌,但这儿能看得清。能看见一树树腊梅吐露芳馨;能看见山沟里的溪水淙淙流淌;还能看见很多身着鲜衣的少男少女,正在冰雪覆盖下的巨大帐包中练功。

    这里是莽始极地最为隐蔽的学校——滑蛇石特校。它是专门为破狼族各洞主的子女修建的贵族子弟学校。这里除了破狼族各洞主知道外,其它人一概不知,所以有一股神秘而高贵的色彩罩在这所学校顶空。

    捉云是第一次来这里。小时候他都是和父母在雪崖洞府一起生活。这次来这里距离他为救操刀从北冥洞口跌出的那一天已经有二十天了。他带二十多人去寻找北冥洞惨遭失败。导致带去的队伍全军覆没,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狼狈而归。当然回来的还有操刀。当时捉云从洞口掉下深渊后就失去了知觉。后来他被海水冲上了冰滩,昏睡三天后才被一个小女孩发现。他被救醒后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雪崖洞府里。在身体恢复的时期,他总是在反省和忏悔。每当面对父王捉天时,他更是感觉脸上无光,所以在那些日子总能听到他长吁短叹,总能看见他只身独影地沉思和发呆。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捉天也不好深追儿子的责任,只能怀揣儿子能回来就不错了的态度。可是每当其它洞府向他询问挑选去的成员的下落时,他就尴尬万分,情难何堪。最后他只能用儿子所讲的事去回答,但其它洞府怎么会轻易相信,加之已回来的操刀并不承认与捉云有诀斗一事,所以大家都认为捉天说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编撰的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在万般无奈下,捉天只好把捉云送到了滑蛇石特校。一方面让他学习本族的奇门绝技,另一方面减少雪崖洞府跟其它洞府的磨擦和冲突。

    捉云在滑蛇石特校很不受待见,经常被其它少主或金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但他懒得跟他们计较。滑蛇石特校分成几个部,大凡进校的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和兴趣进行选择。这里有奇元部、神补部、武修部和秘太部。奇元部主要是学习江湖中各种高深莫测的功法;神补部主要是学习世间各种奇特的医疗救治;武修部主要是学习各武林门派的武术绝学;秘太部主要是学习在纷争中如何完成各种秘密任务。因为捉云想早点学成混元真人教的小心意法,所以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奇元部。担任奇元部主导师的人叫夭灼。他胖敦敦的身材,宽大的背和腰,两只眼睛奇小,随时眯成一条缝,看上去就好像在睡觉一般。嘴角上长着数十根乱蓬蓬的山羊胡须,既奇特又难看。尽管他的外貌不太受欢迎,但他精通十多门功法,深得破狼族各洞主器重。夭灼对每个学员都很好,包括捉云。奇元部一共有十二名学员。有五个少主和和七个金姑。在破狼家族中,有身份地位人家的女儿都唤作金姑。捉云来到奇元部时,他们早就在里面学习了好几个月,有的甚至是前一届的老生,也就是没练好功法的留级生。滑蛇石特校有明文规定:凡是主导师认为不合格的学员必须补习,不得升入更高级的校部;凡是主导师认为成绩优秀的学员就可以进入更高级的太元部修练。在太元部如果能闯过八关五卡,就可获得破狼族的最高荣誉——大导师称号。只有大导师才能主管族内的事务和带领本族正规军队。前面捉云所带领的二十多人,严格意义上讲只是各洞府心血来潮拼凑的临时探险队。破狼族的正规军都是从辉宇军校毕业的学员,必需通过长达十五年的九死一生的军事训练。

    在破狼族中,要想获得“大导师”这个崇高的荣誉简直比登天还难。破狼

    族在地球上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尽管它有如此漫长和显赫的历史,但能在一代出现一个大导师就已经很不错了。当然,凡事也不能绝对,在捉云的父亲捉天这一代,竟出现了四个大导师,他们是须世、枪缨、黑潮和耀阳。这四人成了破狼族的最高统帅和权威,常年接受万人对他们顶礼膜拜,就连破狼族太主皇王老祖对他们都礼让他们三分。奇元部的主导师夭灼,虽然精通十多种功法,武功也达到高深莫测、鲜有败绩之境,但身份地位却比大导师低了五六个级别。

    捉云在奇元部并非与所有的学员都合不成群,而是因为他是新生,加之他带去寻找北冥洞的人都被他“莫名其妙”地弄丢掉,正处在声誉损毁时,所以很多人对他并不真正了解,当然也就不敢友好地交际了。在奇元部的十多名学员中,有个名叫武齐的少年就和他非常要好,当别人挑衅捉云时,他就会主动站出来替捉云讨公道。

    操刀在北冥洞与捉云决斗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并且险些命丧深渊,但他命大,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了鬼门关。也不知咋的,当他醒来时竟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最初去的冰川上。尽管下面仍然面临浮冰相撞的汹涌大海,空中仍然是拳头大小般的冰雹和石块般的碎雪,可他身上的袍子一点都没被冰浸或撕烂。他浑身上下无一点小伤。换句话说,他就像在那里睡了一大觉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走开的人。回到真顶洞府,他的父王操雄考虑到诸多原因也把他送到滑蛇石特校武修部学习。在特校里,他曾经在偶然间碰上了他的冤家捉云,开始时被吓得不轻,还以为撞上了鬼魂。后来才得知捉云也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他的心里涌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从此,他在学员中间说捉云的坏话,搬弄事非,挑拨所有学员与捉云的关系。最有甚者还亲自带一帮武修部的小弟去奇元部试图教训捉云。

    那天正值捉云散学后独自躺在自己狭小的洞府休息,操刀带着五六个小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些人叉腰一些人托腮,歪眉斜吊地盯着他。其中一个像与操刀很熟悉,指着捉云道:“刀哥,是他吗?”操刀白晳的脸上显出异常冷漠的神情,目光如刀地对捉云的目光紧紧相逼。“黄龙,就是他。就是那个把二十多人带去北冥洞然后扔下不管只身逃回来的小人。”“你别血口喷人!”捉云不甘示弱,猛地从床塌站起身来,扬了扬俊眉想要据理力争。“哼,”操刀冷哼道,“想当初在北冥洞时,你占着人多势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本少主倘有点忌惮。但如今在滑蛇石特校可没门儿,在这里本少主的弟兄多的是!”“你想怎么样?”捉云咬了咬牙,清澈的双瞳似两柄冰剑看着对方。操刀朝几个小弟扫视了一下,见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开撕的模样,心里很得意。他又盯着捉云轻蔑地笑道:“别以为在混元府偷学了几招小心意诀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本少主这帮弟兄也不是在武修部成天都吃干饭的!”“对,刀哥,轰他!”黄龙捋起袖子跃跃欲试。另外有二个也握紧拳头在向捉云气势汹汹地靠拢。捉云瞅了瞅房里,面积太过狭小,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再也没有多宽空地,六七个人在里面打架显然不便施展拳脚。于是他悠悠地道:“想打就在外面去,别在这儿弄脏了我的床!”有人接话顶道:“就是,在外面咱们人多,更好扁他!”立即有人骂道“你小子太傻,他这是想叫奇元部的人来帮他!”刚才那人又道:“我们武修部的人难道还怕他们奇元部的人不成?想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再隔十年也找不出能胜过刀哥和龙哥的人出来!”“可是打了他之后怕夭灼那倔强的老头儿把此事告到校首领去呀,到时非受惩罚不可!”有人担心地道。但担心归担心,那些人在操刀的带领下陆续朝门外走去。出去后有个人才大声地道:“怕他甚?就说我们是找这个冤大头切磋武功的。校规里也没写不准与本校学员切磋武艺这个条款呀!”“对对对,等会儿把这个小子揍个半死就这样说。”其它人都随声附和。

    他们来到捉云宿舍外的一块空地上。雪花依旧扬扬洒洒地飘,但并不硕大。它们掉在地上很快就被地气融化了,化成一汪清水。四下里仍旧一派苍茫,惨白得叫人心瘆。操刀与自己的几个小弟站在一堆,对面就只有捉云一个人,他昂首挺胸地直视着他们。操刀像是因为前次在北冥洞决斗中吃了亏的缘故,迟迟不敢亲自先动手,而是将目光死死地盯着捉云,似乎是在思考用什么招式来进攻和防守才好。黄龙则一边靠近捉云一边向他张牙舞爪地比划着拳脚,嘴里发出“咝咝”的声响,似在用力地运功行气。捉云紧盯着黄龙的同时,也密切注意着全场。他暗暗地进行吐纳,把元气在丹田里聚集起来。正当双方准备开战时,十米开外传来一个男生的吆喝声:“你们武修部怎么这样不要脸,这么多人打一个?”捉云循声看去,原来是同部学员武齐带着几个其它部的人赶了过来,还没到就大声地嚷道。

    武齐是开乾洞府的少主,差不多与捉云同龄。人长得魁武俊美,气宇轩昂。由于他的皮肤非常白净,看上去整个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是一个非常阳光灿烂的俊美男生。如果不是生气时会皱眉和满脸怒气,谁都会认为他是个活泼和善的人。开乾洞府在破狼族的三十多个洞府中都颇有名号。洞主是武齐的父王武霸天。提起武霸天,他凭着一身豪气侠胆和过硬功夫让世人钦佩不己。因为他的性格豪爽,所以在办事中非常讲究干脆利落,于是在与人拼斗中就会失手打伤打死人,因此莽始极地有句话广为流传:“宁撞南山,勿遇霸天”。南山是指玄武洞府洞主山南山,此人武功奇高,在莽始极地鲜有对手,但他待人处世极为周到谨慎,非到万不得已时才会施展绝技取人性命。武齐到奇元部已有两年之久,由于他靠着父亲的威望和名气,所以认识的人较多。

    “关你什么事?”黄龙瞟了来人一眼,见对方只带了三人,并不惧怕地蛮横吼道,“我们武修部对不要脸的人就是不要脸,就是要以多欺少,咋啦!”“你说谁不要脸?”捉云听罢,肺都快被气炸。黄龙的话明显是冲着他说的。只见他那张俊秀的脸顿时怒气密布,大有雷霆风暴到来的节奏。但他紧攥的拳头并没有立时轰出去。他还沉浸在执行北冥洞任务失败的消极阴影中。“对了,什么不要脸?你小子今天非得说清楚,说不清楚就别想回武修部。”武齐来到捉云身边,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意思是“哥们,我们来支持你!”。他也歪眉斜吊地盯着黄龙,其它三人摆出了一副说不好就干的架势。黄龙见武齐硬要替捉云出头,刚才的嚣张之气有点瘪了。人家毕竟是堂堂开乾洞府的少主呀,而他只是跟随操刀来滑蛇石特校学艺的陪伴。他有些可怜巴巴地把目光望向操刀。

    “是本少主说他不要脸的。”操刀仍旧很冷静,面对着武齐毫无惧色地道。“他对本少主的娃娃亲媳妇有非分之想,首领对部下有这种举止本来就是无耻!”“有吗?”操刀理直气壮的答话让武齐一时语塞,他也搞不清楚这类事在捉云身上发生过没有。他搔了搔后脑勺扭头迷惑地看着捉云,意思是询问一下。“我对她根本没有非分之想,更不知道你们是娃娃亲。”捉云的两眼快喷出怒火来,盯着操刀斩钉截铁地道。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总是像厉鬼纠缠一样跟自己过不去。“但这事本少主我亲眼所见,并非道听途说!”操刀语速缓慢但语气十分凶狠地道。“欺妻之恨这笔帐作为男人永远都会结算的!”末了又补充道:“我不管什么人帮你,也不管你今后有多高的功夫,”

    “你这人咋这般无礼,人家已经说了没有非份之想,还纠缠不放?”武齐从捉云坚定的眼神中已相信事实并不像操刀所说那样,他有些恼怒地道。“如果真要认为我们奇元部的人好欺负,那就先向我动手吧!”说完,他径自走到捉云前面挺身挡住,骨子里真的遗传了他父王武霸天的豪气和硬气。谁知捉云轻轻用手推开他,客气地道:“谢谢你,武齐少主,这是我与操刀少主之间的事,就让我与他作一个了结!”“不行”武齐霸道地应道,“咱们奇元部的人有事,就是大家的事!”

    听罢两人的谈话,操刀俊秀的双瞳中闪过一丝阴寒的光芒,比刀子还锋利,但只有一瞬,倏忽间就消逝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远处……远处,正有一个身着蓝袍的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朝这边大步流星地赶来。于是他转身朝黄龙等人道:“弟兄们,看来今天这一仗是干不成的了,那就记到今后吧。走,陪本少主回洞府喝酒去!”说完他带头迈脚先走,其它人随着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歪歪叽叽地走了。

    武齐见主导师夭灼距这边才十多米远,赶紧解散带来的其它部的人,并在捉云肩头拍了拍,哼着小调朝相反的方向走了。空中雪花还在飘,有的轻盈地飘进捉云的眼里,瞬间就融化了,那冰凉的水润浸着他的眼球,冰冰的寒寒的。此时矗立在空旷雪地上的他,胸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咸咸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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