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见苏县令的话,懵了几秒,她怎么就成被告了?她的目的是抢回酒楼,没想过要真跟对方对簿公堂。
李氏任宋芷兰去报案,她就是本着宋芷菊跟着她,苏李氏又重视他们宋家的产业。她便料想着苏李氏定会找理由,跟着苏县令过来过来。只要苏县令一家来了,她这一边的阵势和她抢回酒楼的把握都更大。李氏看向苏李氏,意思是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为什么还要真的审案?
苏李氏示意李氏看向宗弈鸣,边瞄自己的丈夫,边在李氏耳边极小声道,“你要整治的对手不对,人家不会按你预计的方向走。再说,我也做不了我们家老爷在公事上的主。”
苏县令注意到李氏两姐妹在侧边嘀咕,不好直接斥责她俩,丟他自己的脸。他就警告性地瞄了眼苏李氏,苏李氏马上低下头,再不敢张嘴。
只能说,李氏料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呀,李氏的亲戚,并不是都跟李氏一样的货色呢,宋芷兰在心下暗赞道。她站到大厅中央,正对苏县令,恭敬抱拳施礼后,方道,“小民要告……”#_#77713470
“等等,我今天不想要回我宋家的酒楼了。家里还有事,我要先会去。”李氏打断宋芷兰的话,说着就要往外走。她听了她大堂姐的话,直觉情势的发展对她不利。李氏当即就决定逃离现场。
李氏有自以为是的聪明与手段。然而,她终究是一个没多少见识,又不懂大楚律法的古代妇人。
“拦住她!”苏县令一抬手,两个衙役迅速把李氏押回大厅正中央。
苏县令呵斥道,“宋李氏,这里是正在审案的公堂。是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大姐夫,你……”李氏话还没说完。苏县令就示意衙役先让李氏保持安静。他对着宋芷兰道,“你继续!”#7.7713470
宋芷兰正了正音色,朗声道,“县令大人,小民要告宋家李氏。她无故打小民酒楼的人,还带人砸坏小民酒楼的设施,更污蔑小民强、占她宋家产业。她所做的前面两件恶事的物证,您看看这大厅的样子,看看周嬷嬷的腰,就知小民所言非虚。
至于人证,您可以马上打开大门,就在酒楼门口,随便拉几个还在观望酒楼事态发展的百姓。问问他们李氏是否有做过小民上述恶劣事迹,他们会给你真实回答的。
最后,小民想问问您和各位官差大人,你们当中不会没有人听说过宋氏酒楼易主后,现如今叫如家酒楼的事吧?如家酒楼近来在益阳县城还有点声明吧?酒楼都开张了三个月了。
李氏突然冒出来,说她前几个月消息闭塞,她自己又没出过门。她今日上街来,才发现自家酒楼被人强、占。在座各位听听这话,是不是如笑话一般呢?”
酒楼的一众伙计,先“哈哈”大笑起来。大成道,“这种水平的编话,小孩儿都骗不到。”
一边的一众宋家下人,可能也觉得他们的主子,只编出了这种理由,就敢来闹事儿,实在是没什么脑子的表现。这让他们做下人的,都觉汗颜。他们也想跟着笑,可是不敢。
“肃静!”苏县令恼怒地把惊堂木往桌上一扔,问宋芷兰,“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他給旁边的师爷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带几个百姓进来。
苏县令心里那个悔呀,暗恨自己今日不该出门的。这案子根本就没什么好审的!
“有,这些是能证明这家酒楼到底归属于谁的证据。虽然目前可能找不到当初从李氏手里买过酒楼,再把酒楼转手的孟老板。但是这两张合约上面白纸黑字,签字盖章,都清清楚楚。还有这份房屋地契,您看,上面也有写清这块儿地,到底属于谁。”
宋芷兰把小匣子里的三张纸取出,递給师爷,让他一张张摆在苏县令面前的桌上。她故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蒙着嘴,想说说不出话的脸憋成紫红色的李氏。
宋芷兰继续面对苏县令道,“有了这些明确证据,也不需要一定得找到孟老板对质了吧?”她问完,上前一步,躬身拱手道,“小民状告李氏的人证、物证俱在,还望苏县令秉公执法,还小民一个公道。”
苏县令没回答宋芷兰,也暂时不细看桌上的合约,而是问了师爷带进来的百姓几句话。
这几个百姓,皆是之前在店里吃饭的顾客。他们全程见证了李氏的蛮横和嚣张,对于打扰了他们吃饭的表现得高高在上的李氏,本就厌恶。他们应答起县令的问话,自然是把李氏的所作所为抖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