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弈鸣坐到榻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垂着眸,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接了。为臣者,怎可抗旨。”
他用眼角的余光,仔细注意着媳妇儿的反应。今儿个上午她让他喝了好大一壶醋呢。
“你……”宋芷兰哽住欲冲口而出的指责,脸红了又白。她背过身,心想:只怕你巴不得接道旨吧,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堵我的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宋芷兰留下一句“随你的便吧。”后,往外跑。
宗弈鸣的脸,霎时全黑了。她都不跟他撒撒娇,吃吃醋吗?或者指责他也好啊?怎么能就这么跑了呢?她就不能满足下他身为她夫君的虚荣心吗?
宗弈鸣就这么合衣躺到榻上,闭上眼睛。哼,他此次非要媳妇儿来哄他才行。
“公子,咱们去哪儿?”惜春紧跟在宋芷兰身后。#_#77713470
“继续逛街,”宋芷兰顿了顿又说,“你派人去盯着掌柜和酒楼负责采买的伙计,盯紧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惜春提出她的疑问,“咱们是以节前紧急巡店的名义来的啊。可咱来了却只是紧抓着时间玩儿,这不太合理吧?”
宋芷兰用伞柄轻敲一下惜春的脑袋,“他们摸不着咱们到底有没有发现账目上的异常,到底急匆匆赶着来是做什么的,就对了。就咱们疑心有什么意思,对方也疑起来,再急起来,才好玩儿呢。”
“属下这就去办。”惜春拐进一家杂货店,“掉”下一个荷包。
宗弈鸣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睡了大半个时辰,坐起,眼睛骤然睁开,眼里哪有半点睡意,“至诚,进来!”#7.7713470
片刻后,至诚打着呵欠飘进来,“爷,您吩咐!”幸亏他聪明,睡觉前没脱衣服。他就知道,把世子妃气跑了,世子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