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绘音脸色一变,竟止不住的大咳起来,南宁赶忙掏出手帕,站起身,给他顺背,见他腰间渐渐溢出血迹,片刻后,才止住咳,手帕上赫然一片血迹。
“书绘音!怎么会这么严重!”南宁凝了面色,一不留神将香囊掷在地上,书绘音却一沉脸色,捡起香囊,硬塞进南宁袖筒中,南宁有些气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重要的?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是!”书绘音袖摆往腰间一扫,血迹立即隐去,将手帕还与南宁,“抱歉,这帕子却是不能用了。”
“我会在意这区区一方帕子?”南宁一挑眉,伸手去扶书绘音,“走,先回房间好好养伤,大夫留的伤药还都在你房里,你以为用这障眼法伤口就真的好了吗?真是自大。”
“不,”书绘音将她扯到凳子上坐下,“听我讲完,我想让你寻一人。”
“真是不要命了。”
书绘音却突然一笑,“是,就算丢了命,我也要找到他\她。”
“什么?那人肯定是个女人。”南宁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怎知道?”书绘音笑了只是一瞬,立刻变回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你很喜欢,嗯,爱她?”南宁很是八卦的笑着凑到他面前,却见他根本没有什么要脸红的迹象。
书绘音摇摇头,“她是我的,”他顿住,仔细思考该怎么形容才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救命恩人。”
只是救命恩人?她才不信,但看他的面色也不像是假,她微微犹豫了一下,正了面色道:“那好,给我瞧瞧她的画像。”
“并非如此寻找,这香囊中有她的象征事物,若她出现,香囊之中必有异象,而且你也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你怎么断言她一定会在我身旁出现?”南宁一顿仔细斟酌书绘音刚才的话,神色一变“莫非,她已过世?”
书绘音面色瞬间煞白,眼眸更是覆了几层寒冰。周身的气温瞬间低了几度。
南宁也觉失言,躲闪了一下眼神,“那个那个,我的意思只是,呃啊……”
书绘音也知自己刚才反应过大,正颜道:“你只帮我找她便好,别的事毋需多问。”
“反正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她,你就乖乖回房上药吧。”说着勾起书绘音的胳膊往外拖,拖了几十步,他猛然定住脚步,南宁一刹车差点撞到月牙门上,她猛回头:“你干嘛,说了上药就上药,你是想血流而亡吗?”
他无奈地看看她,一指对面:“我只是想说,你走错方向了。”
“……”
“你就不可以轻一点吗。”书绘音趴在床上,两手放在枕上,侧着脸背对南宁看向墙壁。虽然面上依然冷冷淡淡,但不代表他不痛啊。
南宁抹好药,随手拿了床头的布条,站起身往前伸着胳膊,把布条从他腰间绕过,嘴里含糊着答应了声,但随后狠狠扯了一下布条表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书绘音眼神不禁沉了一下,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呃。”南宁忽然一顿,挠挠头,“我打了个死结,没问题吧?”
书绘音坐起身撩好衣袍,漫不经心的瞥向南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到底是谁伤了你?”南宁赶忙问。
“你……认识的人。”
“啊?”南宁被他的回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认识的?呃,谁?”
书绘音也不打断她,任她神游思考。
南宁眸光一闪,“是个女的?”
书绘音点点头。
忽然,南宁两颊绯红,两眼闪躲的看他,他嘴角一抽,抬手,一个爆栗落到了南宁的头上,“莫要瞎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瞎想,是个女的,还受伤,啧啧。”
书绘音觉得与她解释无用,就道:“是洛瑾香。”
“洛瑾香……啊?洛瑾香!洛大小姐!”南宁右手猛地往下面一拍,恰恰拍在书绘音大腿上,书绘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南宁讪讪地收手。
“她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下这么重的手,还好射偏了地方,不然……”一个女子的面容忽然出现在她眼前,“莫非是因为那什么须臾花?”
书绘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南宁也点点头。不过二人点头之意却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