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他院子里……呐……”琴霜七瑟缩了一下,顾白一瞬便消失在她视线内,她拉住管家问道,“顾白他,怎么了?”
“秦姑娘……失踪了。”管家又抹了一把冷汗。
“不对啊……”琴霜七挠了挠脑袋,“她不是跟南宫一起出去了吗?”
“什么?”管家焦急地捶手,“怪不得王爷这么生气,秦姑娘怎么能这么——唉!”
“不就是出去玩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孤男寡女一起出去,都这个时辰还没回来,王爷当然要生气啊!”
“那又怎么了?反正前一段日子他们俩不都一直在一起吗?再说他们都交往了,出去过夜又怎么了?”琴霜七完全搞不懂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管家瞪着眼睛上下扫扫琴霜七,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快步出了院门。
琴霜七独自站在寒风里思考了半天,终于一拍脑门,哎呀了一声。
“我忘了,我这是在古代了。”
顾白大力拍开了书绘音的房门,书绘音穿着里衣亵裤就给顾白开了门,轻轻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喝一杯。”
顾白进到房间,这才发现书绘音房间竟是亮若白昼,但是从外边看却是漆黑一片,再定睛一看,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浮在半空中,顾白一怔,他怎么有心情注意这些东西了?再看一眼正在倒茶的书绘音。
或许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的心就平静下来了,也不似刚才那般怒火中烧了。
“给。”书绘音递给他一杯热茶,自己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顾白接茶坐下,道了声谢,两人默不作声的喝完了一杯茶,书绘音才淡淡开口。
“怎么样,火下来了?”
顾白长舒一口气,点点头。
“你不必担心南宁,宫梦保护她还来不及,绝不可能会伤害她。”
“为什么?”顾白愕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什么都会知道?
“因为,他们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书绘音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命”字。
顾白沉默了一会儿,冲书绘音笑道:“多谢绘音开导了。”
书绘音点了点头,转身躺回床上睡觉,淡淡道:“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再说南宫宁雪的加冠礼,整座礼堂被数百颗上等的夜明珠照耀的明若白昼。
数道程序走完后,终于轮到宫梦为他梳发加冠,宫梦神情庄重,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绝世珍宝。
南宫宁雪带着冰冷的面具,轻轻阖上眼,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片温暖。
母后,在天之灵你有看到吗?雪,已经长大成人了。
“冠礼成——”随着司仪一声话语,南宫宁雪轻轻睁开眼,撩起礼服衣摆起身,就在那一瞬,他看见一片绣着龙纹的玄色衣角一闪而过。
他微微一怔,被宫梦掐了一把回过神来,上拜神女塑像。
“你这小子,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竟然还敢愣神!”宫梦在清音馆内气冲冲的看着已经褪下面具,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南宫宁雪,见他神色不对,又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
南宫宁雪苦笑一下,“皇姐,我自己就是大夫啊。”
“是是,你看我,都被你给急糊涂了。”宫梦一拍脑门,蹭到他旁边,奇怪问道,“那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宫宁雪面露犹豫,看到宫梦细眉一拧,低声道:“我好像,看见,嗯,啊……”
“谁呀?”宫梦真快要被她这个磨磨唧唧的弟弟给逼疯了。
“父皇。”
“什么?”宫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掰过他的肩膀,质问道,“你说你看见了谁?”
“是父皇,我看见了他的玄色衮龙袍。这天底下敢绣龙纹的也就只有父皇啊……”
“怎么可能……”宫梦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他心里也是万般滋味。
父皇他从未在意过皇姐和他。皇姐是自己随便挑了位驸马,而他,也只是被封了个太子的封号,他和父皇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而明明已经决定好不插手他的加冠礼,可是父皇为什么会藏在角落里,而不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来亲手为他加冠呢?
父皇,你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