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要说接近年关,整个滦城最热闹的是什么。一是太子殿下的加冠礼,奢华无比;二就是漠北使臣来滦城。浩浩荡荡的骆驼队伍驮着礼品、软轿,舞姬、乐师走在最宽阔的朱雀大街上,百姓们都站在道路两侧探头侧脑的瞅着这些长相奇怪的庞然大物,和那些妖娆美丽的舞姬,以及各种象牙制的工艺品。
队伍的最前面是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前面三匹马并驾,每个马头上都带着金质镂空的饰品和数颗鸡蛋大的东珠,脖子上两条缠着明黄色的流苏;层层叠叠的红纱将马车裹住,从四个角上垂下四条明黄流苏,轻轻随风摆动。
最让人想要窥探的,是马车里面的人,透过红纱隐隐约约看清里面只有一个人,但却瞧不出是男是女,忽然扬起一阵怪风,悄悄掀起了一个小角,一声惊呼忽然从人群中发出,等人们寻找那个声源时,早就寻不到了,大多数人也都没注意到那小小的一个小角落。
“我看到了,南宁你好厉害,里面坐着个帅哥哎!”琴霜七压低嗓音,兴奋的摇着南宁的胳膊。
南宁一脸不满,“为什么我引来的风,我就只看见一个下巴,气死人了!我要看帅哥!”
“没事啦,哈哈,南宁,帅哥什么的,你不是天天在看吗?不差这一个啦。”琴霜七示意南宁顾忌一下身后的南宫宁雪的感受。
南宁依旧沉浸到没有看到帅哥的心理阴霾中,哀声灾道:“不行,我就要看他,我就不信了,我看不见帅哥!”
南宫宁雪在后面听了半天,这才听懂她们两人谈论的帅哥是什么意思,立刻黑了脸,所以,他女朋友是在他面前想看另外一个男人,真是熟可忍士不可忍!
南宫宁雪二话不说一把捞过南宁,搂着她的腰肢就往人群外走去,南宁立刻挣扎起来,但由于南宫宁雪正在吃醋最茂盛阶段,力气大得惊人,反抗无效。
琴霜七耸耸肩,无奈地也跟着出去。
南宫宁雪直接一路把她拖回了南宫府,琴霜七见他们进了院子,就识趣儿的跑花园里面玩去了,心里一边嘀咕,南宫这些天醋劲儿怎么这么大?谈谈帅哥马上就变黑锅底,唉,南宁要有够受的了。
“咦?”琴霜七刚进花园就瞅见一个小男孩坐在草地上摆弄着什么玩艺儿,好奇的凑上去,看着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就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颊,男孩子呆呆的看了她一眼,憨憨的问道:“你干什么?”
“嘿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南宫的私生子,你放心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琴霜七奸笑的样子直接吓跑了男孩子。
“喂,你别跑啊!我不是坏人啊!”琴霜七赶忙追了上去。
男孩子见她一直追着自己,就撒开脚丫子跑,“爹爹!有怪阿姨追我!爹爹!”
听到男孩子对自己的称呼,琴霜七面色一僵,她还不到二十啊,怎么就成了阿姨了呢!
这下子她就非得追到这臭小子好好教训一顿,竟然敢喊她阿姨!
男孩子一溜烟钻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琴霜七紧随而进,但扫描了几遍都没看到小男孩的身影,就朝屋子走去,越靠近就越觉得不对劲。
“不许碰我了!晚上你回你房间睡!”独属于少年人的嗓音伴着撒娇似的恼怒。
“好行云,我再也不敢了,昨天晚上我就是喝了点酒……”这声音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什么就喝了一点儿酒!我现在下面还疼着呢!”
“行云……我给你揉揉……”
“啊!不许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带着泥儿远走高飞,让你再也看不到我!”
“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就是了……”
琴霜七咽了一口唾液,终于忍不住在纸窗户上戳了个洞,向里面看去。
然后眼冒金光,一副“我满足了”的样子。
“坏阿姨,你为什么要站在我爹爹门前,你要干什么?”小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死死拽住琴霜七的衣服向上爬去,也从那个洞里看到了自家爹爹和衣爹爹光溜溜(其实只露了背)的在床上吵架。
他生气的扯了一下琴霜七的头发,严声道:“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爹爹和衣爹爹!”
琴霜七吓得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嘘,我没偷看,我只是一不小心看到的,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小男孩猛然一咬琴霜七的手指头,琴霜七吃痛的松开手,小男孩趁机大声叫:“爹爹!有人偷看你!”琴霜七再想堵他的嘴已经晚了,想丢下他跑路也晚了。
琴霜七内心哀嚎一声,衣蓝你怎么穿衣服这么快!!!
南宁直到被南宫宁雪拖进院子里还一直在哀怨为什么没有看到帅哥!但南宫宁雪实在受不了,直接施法封了她的嘴。
南宫宁雪直接把她撂倒在树下的躺椅上,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醋火,磨牙道:“有我每天陪着你还不够吗?还要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