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状况,嗯,要怎么形容来好呢?尴尬?诡异?
琴霜七和衣蓝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泥儿见他们两个人就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很是没趣,嘟着嘴啪嗒啪嗒地进屋去找自家爹爹,一进屋就哇哇大哭起来。
衣蓝立刻变了脸色冲进屋里,就瞧见行云割了手腕,血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更多的把被褥染成了血红色,琴霜七也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惨白了脸色,完蛋了,她闯大祸了,这受,脸皮也太薄了吧!
“行云,你醒醒,”衣蓝连忙找了布条绑住行云的手腕,一手拍着已经失血过多半昏迷的行云的脸蛋儿,“行云!醒醒!”
“你要绑到手腕下面,阻住动脉血的流出,掐他人中。”琴霜七在一旁着急地喊道。
“绑下面……绑下面……”衣蓝狠狠咬破嘴唇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绑了布条之后,血果然流的慢些,紧接着狠狠掐了行云的人中,行云眼皮一动,睫毛颤抖了半天,缓缓睁开眼,但是一点神采也没有,只是失神的盯着衣蓝。
衣蓝匆忙翻倒出止血的药膏,给行云抹上,也顾不得行云疼得连连抽气,只想着赶快止血。
“衣爹爹,你弄疼我爹爹了,你把我爹爹弄哭了。”泥儿抽着鼻子,道。
“谁让你爹寻死的,他敢寻死,还受不了这一点儿疼?!”衣蓝语气里既有气愤又有心疼,“你小子,长能耐了,还敢自杀?不就是被人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是我重要还是你那脸皮重要,你说啊?”
行云委屈的看着他,眼里氤氲着水雾,就那样泪眼汪汪的看着衣蓝,让衣蓝是一点儿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咬牙切齿道:“我这辈子真栽在你身上了!”
琴霜七默默地站在一旁,所以她现在算是什么?目睹了一对gay在秀恩爱么?……算是秀恩爱吧……哈……
衣蓝忙活了半天总算是给行云止住了血,又收拾了床铺,哄了两个小祖宗睡着才得了精力看向正在地上画圈圈的琴霜七。
“七七姑娘,请跟我出来一下吧。”
琴霜七连忙跟他出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吐槽道:“你这做攻的也太辛苦了吧,哄完大的还要哄小的。”
衣蓝一皱眉,淡声道:“七七姑娘,你到底都看了多少?”其实问出这个问题他是很尴尬,但一想到自己和行云在恩爱的时候有人旁边看着,真是让人很不爽。
“就听见几句话罢了,然后,没忍住,啊哈哈,看了两眼,”琴霜七见他脸色很不好,连忙举手道,“我发誓,我绝对没看光光你们,只是看见了一点儿背而已,别的都有被子盖着呢……”
说完,琴霜七低头不还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衣蓝沉默不语,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看都看了,听都听了,而且,衣蓝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而且她又是秦姑娘的姐妹,他敢追究责任么?
“哎,衣蓝,我不歧视同性恋的,你不用担心什么的。”琴霜七按照腐女的脑回路思考了一圈,这才出口。
“真爱什么的,是可以跨越性别的好吗?再者说,性别比差这么多,总不能让那些男人都打光棍去吧?所以要正视同性恋什么,而且啊,其实人生来就有双性恋的,只是因为社会因素什么的,大多数人选择了异性恋而已。鉴于以上这些,我是不会歧视同性恋的。”
琴霜七说完,站到衣蓝面前很是鼓励性的双手拍拍他的肩膀,弄得衣蓝面部黑线一片,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她是在担心他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是毛线啊!
“而且哟,我可以告诉你很多XXOO的注意事项哦。”琴霜七嘿嘿一笑,这句话成功吸引了衣蓝的注意力,衣蓝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为了行云下次不再把自己赶出来,还是咬牙附耳倾听。
琴霜七兴奋地说了一大通,还有些手舞足蹈。
衣蓝听完她的话,眼神略带狐疑,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懂这么多男人间的秘事?而且说的是大方高兴,这也太……古怪了吧……
琴霜七则是在心里兴奋地大喊道:真是全亏了度娘。(这样打广告,真的好吗?啊喂!)
南宁在没有男神的打击中,很是愤怒的把南宫宁雪踹出了院子,然后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面,生闷气。
南宫宁雪见南宁着实很生气,也发觉是不是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一点儿也不像平常的他,长舒一口气,站在房门口,道:“南宁,若是你当真想见他的话,我倒是可以想想法子,虽然这次漠北的使臣不是什么金发碧眼的帅哥,但也是漠北屈指可数的美男子,如果只是看看的话,我还是可以……”
他话音还未落,南宁就冲出来,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外加摸摸好不好?”
南宫宁雪额头冒出青筋,一把勒住南宁的腰,愤怒道:“秦南宁!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