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反正不该在这么昏暗的夜里,害得我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南宁生气道,“你要赔我!”
南宫宁雪故作不解道:“我不是一直在陪着阿宁么?”
“不是那个陪了!是赔,是补偿的那个赔啊!”南宁生气地跺跺脚。
南宫宁雪一个翻身,把南宁“壁咚”在墙上,很单纯的一笑,“那我好好补偿阿宁好了……”
南宁看他不断放大的笑容,内心哀嚎:她到底是为什么选在这么个适合打劫的地方啊!!!
一点烛光忽然从巷口飘进来,二人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那微弱的烛光。
容孚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木钗悄悄戴到楚萱雨发间,楚萱雨一愣,看向他,“怎么了?”
容孚轻笑,“没什么,有鞭炮的纸屑落在了你头发上。”
楚萱雨点点头,小声道:“谢谢。”
容孚见她一直沉默闷闷不乐,就指向人群最为热闹的高台处的那盏最为艳丽的花灯道:“不知萱雨可否喜欢那盏花灯,我为你取来可好?”
楚萱雨闻言抬头看向那盏花灯,眼中放出了光彩,笑道:“真的好美。”
“那我们就快去吧,若是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抢走了。”容孚拉起来她快步挤过人群,到了高台前,按了按楚萱雨的肩膀,道:“你在这里好好站着,莫要走丢了。”
楚萱雨点点头,摸了摸还残留着他手掌温度的肩膀,微微有点失神。
不远处的公孙风清看到了这一幕,面若冰霜,把指节捏得咯咯直响,推开人群也登上了高台。
公孙风清身带寒气,惹得所有想要参赛的人都吓得弃权,只有容孚端端正正地在花名册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把毛笔递给公孙风清,微微一笑:“这位兄台也是想夺花灯,赠佳人么?”
公孙风清没好气的夺过毛笔,洋洋洒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顺便扫了一眼容孚的名字,冷冷一笑,道:“原来你就是漠北来的使臣,长得这么娘娘腔,漠北当真是没人了!”
容孚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淡淡道:“我在家中年纪最轻,兄长便派我来见识见识这南苧的风土人情。”
公孙风清面色更差,口气很是不爽:“别废话了,开始吧!”
主办人一愣神,被公孙风清冷眼一扫,赶忙宣布规则。
楚萱雨在台下见二人剑拔弩张,心里是砰砰打鼓,心中忖度: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攥着手帕的手又紧了紧,楚萱雨紧张的咬住下唇。
“是你……”南宁眼神猛然一沉,眼眸阴暗。
南宫宁雪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确实没什么印象。
洛瑾香端了灯盏,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应该方便吧?”她瞥了一眼南宫宁雪。
“当然方便,”南宁微微抬起下巴,用手推了推南宫宁雪,南宫宁雪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南宁跟着洛瑾香走进巷子深处。
“阿宁!”
南宁缓缓转过身来,将食指竖在嘴唇上,眼神骇人的看着南宫宁雪,声音低沉阴森道:“嘘,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可以进来哦。”
“阿……宁……”南宫宁雪额头滑下几滴冷汗,这样的南宁,好……吓人……
“砰!”
刚拐进幽暗的巷角,南宁就从后面一脚踹在洛瑾香背上,洛瑾香一下子摔在地上,灯盏微弱的烛光也应声熄灭。
南宁蹲下身,扯住洛瑾香的头发,语气冷漠:“你竟然还敢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换了一具身体就以为我认不出来了?我觉得,阿绘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洛瑾香艰难的看向她,看见她眼里隐隐冒着红光,面容阴狠,洛瑾香断断续续道,“你不能再做下去了,否则——啊!”
南宁一脚踹在她小腿上,狠狠的,然后诡异的笑道:“否则会怎么样?你到底想保护谁?我?还是那个混蛋?还是和你同归于尽的阿绘?你不过是个低贱的私生女,凭什么来指挥我?”
南宁一把松开她,站起身来,拍拍手,道:“不过呢,我现在没工夫对付你,我要先除了那个混蛋,再回过头来慢慢收拾你,又或者,找阿绘给你陪葬也好,你说呢?”
南宁负手弯下腰,诡异的笑着。
洛瑾香惊恐的看着她,大声道:“你不能伤害他!他已经为你自毁内丹,你不能再伤害他了!”
南宁忽然温柔一笑,“难道那不是他应该为我这个主人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