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第2页)
于是又坐了回去,“自然”地道:“我醉了……不记得了!”
“哦?”他一扬眉,嘴角勾起,“那要不要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
呀!呀!
她险些从凳上栽落,这人怎么老是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些羞人的话?
别忘了,他可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着很多女人的男人……
“不用了!”她挺腰抵了回去,撇撇嘴,“我不舒服,回去睡觉!”
起身进屋,刚躺下耳畔就传来一股热压,他从背后将她抱住,往前挤了挤,与她脸贴脸。
“干什么?”她心跳很快。
他轻笑了声,声音很低很低:“来讲给你听啊!”她挣扎了一下,他按住她乱扭的腰肢,“好了好了,看看你……”他又笑了一下,“哪里不舒服?”
她松了口气,一手盖上肚子,道:“哪里都不舒服!”
其实是腰,那时被拉克申摔伤一直隐隐在犯,平日里不怎么显著,可能是因为喝酒翻病,又开始有些疼痛,还没等她开口,他就将她身子轻推趴着,一手在她腰上轻重相间的按着。
“你怎么……”
“洗完澡你就喊疼,我给你按着你就睡着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的幸福愉悦感膨胀在她心间,不由笑了起来,往他怀里钻了钻。
“你说你背上的伤是堕马摔的?”他语气平静,却在她心里噔了一下,她没说话,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加重,却出奇的舒服,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那明明是箭伤……”
“是不小心!”她猛地翻身,被他按了回去,压在枕头上闷闷地道,“是误伤,是……总之我现在已经好了,你就别问了!”
他轻轻“嗯”了声,许久都不再说话,忽道:“沈曼书,你要对我负责么?”
呀!呀!呀!
这个人究竟还讲不讲理了!怎么常规之理到了他那儿都得重新变了样儿再拿出来……到底是谁该对谁负责啊?她红着脸不敢看他:“你……说什么呢?”
“你又想要耍赖么沈曼书?”
她撑起头,正色:“我没……只是你这个……你这个也太……”她挠挠头,难以启齿。
“我怎么了?”他似笑非笑,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凑近来,嘴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小声说,“让我一起洗澡的是谁?要脱我衣服的人是谁?主动吻我的是谁?说爱我的是谁……”
“好了!好了!”她朝后一缩,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做了个揖,“我输了我输了!你说就是,本娘娘受得起!”她仰起下巴,一脸粲笑。
“叫我的名字!”
她脸上的肌肉僵了僵,名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执意要求她喊他的名字!
第一次也是如现在这般燥热的夏季里,在那泛着荷莲清香与淡淡墨香的船亭上,他要她喊这个名字!从前他尚是瑞王爷时她喊不出来,现在,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却仍是坚守着这个任性的要求。
可这个名字却像黏胶一般将她的齿关紧紧拉在一起,仿佛一喊出来就会有千斤重量撞在心上……
他冗长的叹了一声,仰躺在床上,她心里一疚,趴过去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开始转移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讲小哲成的事,他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后来被她双眼放光的模样逗得生出些探索趣味,半垂着眼皮认真望着欣喜的她,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最后在她头顶轻轻一揉,唤了句:“小猫!长这么大了还是老样子!”
她灵光一闪,眨眨眼对他说:“对嘛!你总是沈曼书沈曼书的叫,何时给我安个爱称来听听?小猫也不错……”
“不好!”他毫不迟疑地反对,那张脸又冷淡起来,望着她的样子正经得有些过头,她将额前散下的头发捋到耳后,慎重地睁着大眼期待他的下文。他捏在她手臂上,郑重地轻晃了两下,道,“沈曼书就是沈曼书,在我心里,关于你的一切都不能出任何差池!”
怦——怦——怦——咚!
伴随他每一个字吐出的音,到最后心跳骤停,她望着他认真的脸,不知此刻自己是何表情,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哪儿,是谁,甚至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只有那张脸,那个确定的眼神!
但她却是无比清醒的,无时无刻不在重新认识自己,他就是有这个功能,让她十分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她是沈曼书,沈元与魏路曼的女儿,宴华年的妻子!
沈曼书就是沈曼书,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不是沈曼书……
“那我呢?”他有些坏坏地逼近此刻傻愣不动的她,“你要不要叫我的名字?还是……总要做些什么事来提醒你,嗯?”
眉心上一个湿热的吻,她身子晃了一下,回神,惊跳起来:“呀!饿了!饿了!走,吃饭!”
“沈曼书!”身后传来他从未有过的抓狂叫声,她转身,带着一个胜利的微笑。
“宴华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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