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尾巴越来越紧,也越来越冷了。校园里纷纷飘零的落叶,撒满了一地,风一吹来,它们便伴着风而起舞,不妖娆也不凄美,那姿态甚是傲视者无奈的没落冷艳之舞。人与事都可以对此得到印证。
去图书馆的路上,遇见班上最艳丽高傲的女同学—李冰皎,高挑的身资,水白的皮肤,被男同学广泛称为院花。她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与她面对面的走过,却彼此视而不见。其实我多想跟她打个招呼,毕竟同学一场,但她一向无视我的存在,紫色的眼睑、飞舞的裙裾,仿佛我跟她不是一个档次,今天也不例外,高贵的皇后,高高在上的,怎会对无名之辈俯首?她的保护伞是我们学院最年轻有为的教授,而我为何又要去谄媚?
没有理由,骨子里没有这样的细胞,为了功名利禄不折手段,攀龙附凤,复杂的生活方式我接受不来,简简单单的就好。
偌大的图书馆里,忙里偷闲一下,我游走在文化结晶的海洋里。徜徉在俯拾皆是文学书籍的的书架中,感觉自己的心灵,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重获自由,扇动着羽翼,翱翔于蔚蓝无穷的天空。
现实的负荷太重太累,艺术的精神世界总是愉悦美好的。
中外名著,我最爱《红楼梦》与《简爱》,无论我走到哪里,〈〈简爱〉〉都伴随于我,或许从简爱身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影子。出身贫寒卑微,样子也不漂亮,却心存真善美,面对困苦挫折,依然积极乐观,不放弃自我完善追求。
对我而言,曼妙优美的歌曲、感人共鸣的小说都是一种享受。业余爱好也就这么简单,听听音乐,看看小说,如此而已。当然如果有条件,我喜欢旅游,喜欢去感受大千世界,向往毫无雕琢的大自然,四处流浪漂泊,同一个人,却能感受完全不一样的人生,繁华都市的、荒僻乡村的;隐居的、交际的;草原大漠的、高山海洋的。不过背后要有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可靠的男人,在守着我等着我,这样我才能塌实。
关于旅游不过是我的幻想,除了老家和重庆,我没有去过第三个陌生的地方,何况旅游胜地。
一有闲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幻想。7月出生的我属于巨蟹座。
我是个感性的人,没有安全感,而且常常情绪化,偶尔带有神秘主义倾向,相信宿命,随遇而安,对感情、对恋人没有过分的苛求,但一旦真爱了,会把对方抓得很紧,需要一份值得信赖的感情,对真爱有比较强烈的精神依赖,而我的这种过于感性化常常会令人感到难以捉摸,所以我必须学会控制好情绪,并学会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
前段时日,我在一家公司做推销员,跑遍了大半个重庆,任我怎么磨嘴皮,没有顾客打电话找我,没有业绩,我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只好走人了。
泽文约我去逛街,本想拒绝,因为我的空闲几乎都泡在图书馆里,但面对他难得的热烈口吻、动听语言,我却没有说出口。他性格内向,以前的他向来是沉闷的,多是沉浸于自己的个人空间,他的世界是被社会抛弃的,他的感情是遭世人唾骂的,受够了伤害,于是也就以默然来保护自己。不过他好象渐渐变化了,变得开朗,变得更英气了,他将尘封多年的沉重不堪心灵释放了。
今年的重庆特别冷,每天早晨起床,推开窗,见到的是茫茫大雾包裹的世界。
见到泽文是在学校后门,他穿着绿色棉上衣,蓝色牛仔裤,挎个皮包,嘴咀嚼着口香糖,面带笑容,无邪的眼神,英姿焕发,我真想知道如果他喜欢的是女人,会不会喜欢我?
不过上苍对郭泽文总算是公平的,它让泽文的感情世界受尽了煎熬,却也赐给他一张俊俏的面孔。瘦削的鹅蛋脸,宽平的额头,水灵灵大得出奇的眼睛,丰满的嘴唇,鼻梁不够高挺,却丝毫不影响他外貌的标致。我常常想,如果他是个女人,他的世界会是何等的缤纷多彩。
我和泽文挤进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我站在玻璃门的左边,泽文站右边。满满一车子的人跟肉堆似的,人贴人没有空隙,坐公车随时都是这种情况,挤得人透不过气,对我而言,就像进了半个地狱。人人毫无表情,我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艰难的站在我上面,车厢里散发着汽油与人类麻木的味道。
在渝北新牌坊站,有人要下车,他一人往门口挤,于是一股涌向门的力量朝我和泽文挤来。这个时候,玻璃门打开,我还来不及反应,门把我向里压,人流把我朝外挤,我的脸甚至贴在玻璃门上,挤压着我难受极了,瘪着脸变了型,幸好泽文抓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他的方向,我与他面对面的紧紧挨在一起,脸与脸相隔不过几厘米。他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闻到了他口腔里柠檬的清香。
我了解的他,跟我一样心怀真善美,心地善良,心无城府,为何老天却要让他的感情无法见光,见他那么天真温存的笑脸,我真的很想对世人说,任何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他没有病也没有错,如果他有病,那我不是病得比他更重,连我这个比较保守的人,真正走近他了解他后,就能完全接受他们异样的感情世界。
解放碑商业中心,一幢幢的摩天高楼,楼房外面全部是裹着玻璃,或者是大理石,光滑明亮,在光线下闪闪烁烁,只能佩服建筑师的鬼斧神工。
泽文跟我来不过是闲逛,散散心,两个都是穷鬼,商场的东西我们只有瞧的份,根本买不起。
泽文与我走进大都会商厦,外面天气灰暗,里面到处是明晃晃的灯光,高档的装潢,仿佛是进入了雪白的殿堂。只是过往吵闹的人群,忙碌兜揽生意的店员,提醒我回到现实。越往里走,空气越是暖烘烘的,参杂着一股闷心的味道。
我们游走在诱人十足的空间,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五花八门的日用品,价比天高的服装。在耐克专卖店,泽文驻足下来,他问店员有没有耐克钱包,服务员指给他,泽文认真挑选了一个,看看价格,是180元,泽文居然毫不犹豫的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