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那天,文龙早早地给我发来信息说,如果说圣诞老人要我只许要一个礼物,那么我会对他说:“一个正在看这则短讯的人做我的礼物,生生世世陪伴我。”
晚上,文龙与我来到解放碑。时间尚早,天色早已黯淡下来。
步行街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霓虹不停地闪烁,摩天大楼恍如如来佛的五指山,人立在下面,如何跳跃,却什么也望不出去。
节日气氛相当浓厚。人们穿着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有扮成圣诞老人,戴着红顶帽,手拿冲气棒,砸向过往人群,互喷雪花。很多是朋友之间,曾此机会聚在一起,互相玩闹,等候听解放碑新年的钟声。
而我此刻,只有文龙,我们在一起,是已经到了可以打呵欠的幸福。他牵着我的手,把手拿到他嘴边呵着气,笑着对我说,冷吗?
我摇摇头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冷。
文龙一把将我纳入他的怀抱,用外衣裹着我说,我对你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简直是神秘莫测,你就好像我自己身体里的心脏一样,一刻也不能或缺。你的喜怒哀乐牵动着我心脏的跳动,如果没有了你···我抚住文龙的嘴说,没有如果,我不会让这样的假设成立,知道吗?因为必定有一根弦,将我体内心脏的某个地方,和你身体的心脏连在一起,套得紧紧的,根本无法解开。
是的,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是我自己的一样,如此亲切,如此热烈。无论是灾难病痛,仍然刻骨铭心如初。
我与文龙就站在解放碑下,旁若无人地诉说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