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给我买来鼻炎药说,这个治疗慢性鼻炎很不错,你试试,要是不行,明天我再陪你去医院。
惟有他,能给我那种相知相惜的感情。我们的魂灵相依相偎,一样的脆弱与执着。
回到住处,我倒头就想睡。文龙拉我起来,手里拿着水杯和药丸。我正要伸手去接,文龙已把药丸喂进我嘴里,我正要去接过水杯,他已经把水递到我嘴边。
文龙说,你这个傻瓜,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你突然就来了,也不说一声。
文龙握住我的手笑说,那是因为我们有心电感应,无缘无故就想见你,今天就是控制不住迈向你的步伐。
他微笑着,神情自若,温和而又无限柔情地说,我知道,你对工作痴狂,我以为你把工作看得比我重要,醋意萌生,以至于这几日没联系你。
其实我们都太在乎对方,以至于过敏了。在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说我像个独身主义者,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一直沉住气不找你。
文龙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你是独身主义,我也是独身主义,不是正好相配了吗?
我泪影婆娑地看着他说,人活着,就像是变化无常的蝴蝶,成不了标本。不如我们约定承诺,让我们的爱成为标本,或者做活化石,好吗?如风的感情,我无法担当,也承受不起。
让我抱抱你,文龙逼近我说,我的小傻瓜,让我抱抱你。
我纳入他的怀抱。我们俩激烈地感动着,一下子就涌出了甜蜜、无言的泪水。
文龙抓住我的手说,你的手怎么这样冰?
我逗趣说,因为我是热心肠,所以手凉。
呵呵。
他靠在我肩膀说,答应我,以后在我面前想怎样就怎样,只许对我一人这样。
我主动轻吻了他说,我爱你。
我不是爱你,而是只爱你一人。
半夜,文龙已经熟睡。我躺在在他旁边,侧过身,眼神一直游移在他脸上。我伸出食指,轻轻碰触他的眼角。我把嘴凑近他,对着他的脸哈气。我的指尖在他脸庞如树叶翻飞地舞蹈,悠然地画着他的轮廓。我沉浸在这样的迷惑中,不知所然。
文龙轻微地眨眼,我连忙装做熟睡。他突然翻身夹住我,压在我身上,挠我胳膊。
我夹住胳膊,缩成一团咯咯大笑。我们揉抱成一体,乐得不可开交。
文龙起身,递给我一杯开水说,是不是好点了?感冒多喝白开水。
水被我喝得剩下一半,文龙接过去汩汩地把它喝个精光。
文龙背对着我,我揉搓着他的背,听他哼唱着英文乡村歌曲。小狗-西西睁着大眼望着我们。文龙吹起口哨,逗弄着西西。西西清澈温和的眼神,如同一块蓝色丝绒,将我们一起裹覆。
时空犹如穿过光阴,回复到远古。如此平静,如此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