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恩纳德刚拿到一笔“融资”就去逛窑-子的行为,贝菲尔完全没搞懂。
当然在后者的心中‘司黛乐’可不是什么窑-子,而是极为神圣之地,如闪烁着永不熄灭圣火的维塔斯神庙。
“我没好好打扮!”
恩纳德提出来要去司黛乐,贝菲尔的心里是既想去又觉得不打扮一番去很丢面子。
处于这种纠结状态的他好不容易要下定决心,却发现自己和恩纳德已经走进了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场所。
“哦豁。”
之前与贝菲尔来过几次,但印象非常浅薄,因为恩纳德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司黛乐的位置处于剧场与斗兽场的中间,其内部的装修仿造罗马剧场,或者说一切有表演性质的公共设施都是这般,只不过这个地方估计只能容纳两百多号人。
座位逐排升起,纵过道与横过道层次分明。越往下的位置,离表演舞台越近,等级越高,除了最前排,都是提供给普通平民的席位。
富裕阶层一般都是直接进入包厢,环绕在舞台的左右两侧,空开一段距离。里头的装饰极为奢华,如同参加宴会一般有着软塌,甚至还会有漂亮女-奴端着银制托盘,奉上饮料、酒水,如果在夏天还会有一位女-奴在一旁摇着孔雀羽扇驱赶炎热之气。
许久没来的恩纳德印象进一步加强,半弧形的观众席的末端有一盏盏燃烧着香料的吊灯,味道极为浓郁,哪怕在席位中央都能闻到那股味道,令他稍稍不适,却也掩盖了今日大部分来宾身上的奇怪味道。
“走,去第一排。”
最接近舞台的一排往往是那些没预约到包厢的贵族享受的,此刻并没有全部坐满,只有零零散散几位衣着光鲜的青年坐着。
“别了吧,恩纳德,有北方来的人在。”
对比那几个同样在罗马学校上学的北方贵族子弟,恩纳德与贝菲尔的着装与一般平民没什么区别,就很简单的穿了件丘尼卡。
说实在,恩纳德对学校里的同学没什么印象,甚至老师都印象不太深刻。
而此时舞台的末端缓缓走来一个体态肥胖的中年人,穿着纯白色丘尼卡与红色托加,在明亮的油灯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到那一条紫色的镶边,代表着罗马共和国的骑士阶层(商人阶层,平民拥有10万第纳尔也可以进阶)。
“各位罗马公民们晚上好,这里是男人与女人一同赞美神灵的狂欢之所,白天的斗兽可有看腻,白天的剧本是否觉得无聊?”
两尊雕塑被摆放在舞台的左右位置,那是朱庇特与朱诺,罗马的众神之王与天后,而中年人站在他们当中,就像是站在小演讲台上的新闻官。
“今日与往日不会有太大区别,你们即将看到的不是血腥的斗兽节目,更不是那无聊重复的戏剧,而是菲伊姆娅带来的全新表演!”
恩纳德回头看着贝菲尔,打趣道:“现在还要走吗?”
红发少年猛地摇头,甚至比恩纳德还要激动,率先走到了刚才不情愿坐下的位置。
屁-股还没坐热从右侧有那么几道目光齐刷刷的甩了过来,贝菲尔完全不理睬,目视前方静静等待着自己爱着的少女出现。
“看起来,比起有些腻了的女人,还是我这里更加瞩目。”
反观恩纳德微笑着一个战术后仰,对着那帮完全记不得名字的北方来的贵族子弟挥了挥手。
然后就见到了那帮子弟交头接耳不知道商量什么,半分钟后好像是个领头人,对着自己也挥了挥手。
紧接着舞台出现了变化,有几个长得灵巧的女人赤-足走了上来,倒也精心打扮过,脸上施了些许胭脂,莞尔膏描绘出细长的眼线,统一用醋渣黄连木油染料,给头发染色,在油灯之下似红非红,别有一番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