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手里提着竖琴、双管竖琴、里拉琴,在舞台本就有的石膏椅子上坐下,绵长的曲调缓缓而来,那是弗里吉亚调式,曲声缓慢悠长,宛如再给登场者一次十足的铺垫。
恩纳德转头看向其他观众,然后看了眼科西嘉岛的学子,最后目光落在贝菲尔身上。
无一例外,他们在曲子声出来的一刹那就便已经沉浸,就好像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在灵魂里反复回荡。
“可怕......”
恩纳德还有一点点印象,司黛乐的舞台一般是菲伊姆娅独自演奏的地方,她最擅长的就是里拉琴,阴郁婉转的小调搭配上她悲惨的身世,来一个人就能抓住一个人的心。
但今日完全不同,这个会所似是要放大招。
“这算是赶巧了。”
曲子的小调发生改变,从一开始美好急转直下,奔赴悲伤与哀愁。
此时菲伊姆娅缓缓登上舞台。
就好像是曙光女神降临,在场的所有男性的魂都被吸了过去,那一双双眼睛睁大了看着舞台上的娇柔少女,不管眼睛有多么酸痛,死死撑着都不舍得眨眼。
动情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不只是贝菲尔,在场的绝大多数男性都这般,光是看着都已经大脑充血。
“难怪、难怪。”
古罗马最有消费能力的永远是男性,而这种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冲动消费起来,可不只是倾家荡产那么简单 。
恩纳德一边觉得这个模式丢在罗马城不知道要掏空多少男人的腰包,一边打量着那位是许多男性梦中情人的女人。
她看起来高挑而优雅,深金色长发盘在头上,披裹着头纱、丝质的淡蓝色衬裙外,是长及脚踝的长裙,颜色正好衬托着她的柔白肤色。看上去没有一点风尘气息,倒像是刚在波江座的星河中沐浴过的清新少女。
菲伊姆娅的容颜不输于马里诺娅,在精细的装扮下更胜一筹,只不过缺少后者那份纯真与朴素。
如那些奏乐的女人一般,莞尔膏让她的睫毛变得更加细长,搭配上浅金色的眉毛线条勾人心魂,秀挺的鼻梁之下是薄嫩的双唇,此刻红艳如花。
此事音乐陡然婉转,一道雄浑的声音降临念着荷马史诗,而菲伊姆娅翩翩起舞。
散沫花汁染红了她的指甲,伴随着婀娜多姿的舞蹈,如五月盛开的花朵,在今夜悄然绽放,美不胜收。
诗、乐、舞,结合在一起,这是荷马式舞蹈。
被罗马征服前的希腊已经上演过无数次,但征服后的希腊人在荷马式舞蹈上很少摆放罗马诸神的雕塑,但今天的司黛乐做了,纵观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无法避免的面色红胀,一副要冲动消费的样子。
舞蹈结束,掌声响彻。
紧接着是那几个科西嘉岛的贵族慷慨解囊,携带着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往舞台上丢——珍珠、黄玉、青晶、紫水晶......
包厢里的观众更是派遣奴隶送上了成块的黄金,加起来足足有半塔兰特(约13KG)。
平民席位上的人们也纷纷跑到舞台上,将自己携带的金钱全部丢了上去,只为这一场令他们精神满足的表演。
目睹着一切的恩纳德捏着下巴呢喃道:“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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