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恩纳德所想的那样,安第库斯想要动菲伊姆娅还真的十分困难。
那几位科西嘉岛的贵族子弟不算什么,家室再怎么显耀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是撒丁岛。
但包厢里头的贵族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恩纳德记得贝菲尔说撒丁岛的三位副总督经常来这里,可没有一个与菲伊姆娅有近距离接触,仿佛只是来欣赏节目。
“总督赖在罗马城不上任,等待一年的期限结束,这已经是好几年的操作了,真正在撒丁岛为人民谋福利的反而是市政官,啧啧......”
不同于元首行省,元老院行省始终按照共和国的规定,任何行省总督在位只能一年,通常是由大法官、执政官外调,经历一年后回到元老院成为货真价实的元老。
今日赶巧碰到了荷马式舞蹈的演出,恩纳德也不得不承认司黛乐的直拳重重的打在了今日在场的罗马人的心坎之上,光是那些平民掏空腰包的金钱,粗略估计都得有上千第纳尔。
假如。
恩纳德做了一个揣测——那几位科西嘉的的学子,并不知道这是官商勾结做出来的局,那么一个晚上的盈收恐怕要破万。
“你若是把这笔钱丢了,这辈子都与你的纯洁少女无缘。”
死死按住贝菲尔的肩膀,仰过头看向那几个被宰了的学生,发现这些人面红耳赤,坐在石膏椅上特别的激动,时不时的站起来,而后又坐下来。
恩纳德来的少,不太清楚接下来会出现怎样的环节,但身旁跟着一位常来的家伙,总会给与解释。
贝菲尔猛咽口水,油灯之下的眸子里闪烁着极为强烈的期待:“她要下来了。今天我赚大了,只有特定的时候,她才会表演新颖的才艺!曾经我一掷千金都未能与她面对面......”
恩纳德撇了撇嘴——如果只有你一个凯子,人家这种待价而沽的做作怎么可能下来,不去看看那几个学子丢了多少东西上去。
“我觉得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否则太丢脸了。”贝菲尔非常认真的说道,“你看那些平民都为此舍弃了财物,这是对神应有的尊......”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恩纳德猛地弹了一下他的脑壳,让其从自言自语的浑噩状态里走出来,之后才语重心长地说:
“活好,自然是要赏的。只不过得做的比任何人都出彩,你看看那些往舞台上丢垃圾的人,你不觉得朱比特与朱诺会因此而愤怒么?说到底是给菲伊姆娅,等她来了,亲自给她不好吗?”
这一番话贝菲尔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就把怀里的钱袋子递给了恩纳德,后者微微一笑装入怀中。
差不多五六分钟后,舞台的末端走出大量衣着暴-露的女性,根据她们的装束,以及远远就飘过来的劣质香水味,恩纳德就判定这是妓-女,而且是服务平民。
每一个女性身旁都有一位领着筐子的奴-隶,里头摆满了各种饮料与酒水,还有不少下酒菜。
亚里士多德说,一切有血的动物都能排精。卢克莱修也说,当成熟的年龄壮大了身体,种子就在体内激动起来。
当然,恩纳德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内容,少部分平民离开,留下来的也只是喝着酒与这些女性攀谈,嘴上说着荤话,偶尔不老实却也没有太过分。
“感情这还弄成了日式夜总会?鲁迅先生诚不欺我——万物起源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