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拉帆!”
哈贝利一边看着恩纳德船只的动向,一边命令奴隶们拉帆,克比特适宜的转动船舵进行配合。
“那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见到在海浪中起伏,几乎很少横浪航行的船只,哈贝利不得不佩服恩纳德与贝菲尔。
就算是两个出海经验丰富的老手,都难以避免横浪前行,那两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的家伙,足以秒杀卡利亚里港口的大部分水手。
还没给他多少时间感叹,耳边传来了一阵呕吐声音。
六个奴-隶有三个顶不住摇摇晃晃的船只造成的恐怖眩晕感,纷纷趴在地上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这件事哈贝利看在眼里,在三个奴-隶重整旗鼓前,只能继续亲自上手。
但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海腥味与呕吐物的酸臭味汇合在一起,实在教人顶不住,最后三个奴-隶也趴在甲板上呕吐起来。
“都进去躺着!”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越是小的船只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之所以奴-隶们可以抗这么久,也只是因为这艘船的质量极高。
但也产生了一个困扰着他的疑惑——为什么那两个孩子没出现这种情况,卡舒鲁特可是说过他们从没有出海的经验,甚至都没去过罗马城。
“哈贝利!”克比特一直在盯着浪花与上空,“乌云已经被我们甩在了后头,风浪也变小了,我们挺过来了!那两个小鬼还在受罪呢!”
“暂时休息一会吧,奴-隶们都不行了。”哈贝利望着后方的乌云,电闪雷鸣之下是一艘令他匪夷所思的船只,“他们迟早会走出来的,其实我们没差多少距离。”
出港的时候就看不太懂,经历一次风浪之后更加看不懂——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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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出来了......”
赶在暴风雨之前离开了那片海域,海浪与风骤然变得很小,之前的船帆几乎是吹满宛如半个月亮,而现在只是略有弧度而已。
恩纳德与贝菲尔同时躺在了甲板上,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累得不行,急需要淡水与食物补充体能。
“我发誓,再也不想出海了。”贝菲尔拖着疲惫的身躯,将第二根船锚抛下大海,“恩纳德,你还能站起来吗?”
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不见任何的岛屿,在乌云之下,贝菲尔已经丧失了方向感。
“废话,当然站得起来。”
恩纳德巍巍战战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船舱,将身上湿透了的丘尼卡脱下来,用干净的亚麻布擦拭身体与飘着海洋味道的头发。
“恩纳德,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放网?”
船舱内贝菲尔与恩纳德联手用提前准备的石头和泥土制作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然后架上一口铁锅,然后把小心保护的干柴放在里头进行生火。
冰冷刺骨的海水让他两消耗了太多的热量,此刻暖洋洋的火焰就像是救世主一般,让恩纳德与贝菲尔不自觉的靠近。
“还不够,在远一点。”
锅内煮着共和国每一个家庭都常吃的大麦粥,恩纳德还不忘切点肉条丢进去一起煮。
“趁现在把橄榄拿出来吃两个,我们能不晕船全靠它。”
“还吃!?”
贝菲尔挠着头,满脸的苦涩:“光是想象那味道,我就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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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哈贝尔与克比特照顾着六个奴-隶,将干粮与水源分了分。
遭遇的这场风浪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航海生涯里遭遇坏天气之中较为普通的一次而已。
在大海上讨生活的人多了去,一艘船满编出海,能不死人回归那真得感谢神灵。
再大的风险也挡不住黄金产生的致命诱惑。
人为财死,所以冥王最是富裕。
“克比特,我觉得击败他们的最好方法是让他们向我们求助。”哈贝尔撕下一条面包放在嘴里咀嚼。
克比特裹着一个粗羊毛毯子望着外头渐渐变黑的天色道:“你是说食物吗?”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度过了两次困境,但以你的经验来看,他们会准备几天的口粮?”哈贝利晃了晃手里的面包。
“我们正常也只准备一周左右,他们可能会多一点,但顶不过三天,海上昼夜气温可不像在陆地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克比特推测道,“我真希望在我面前能有一个火堆,我也好吃一口热的食物。”
哈贝利忍不住取笑道:“也只有你才会那般聪明的用石头、泥土、海水临时制作出一个能在船上生火的地区,只可惜我们没带材料。”
“他们难道就准备了吗?这个技巧一般人我可不教的,而且两个没经验的新手,可能么?我看现在他们正在挨冻吧,就像得了疟疾一般在舱底抽搐~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就好像有一阵冷风吹入克比特的毯子里头,弄得身躯抖动好一阵。
哈贝利指着他的鼻子揶揄道:“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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