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纯利润是3000第纳尔,假如屋慕斯放任恩纳德自由,并且配备足够的劳动力,能获得的收益远不止这些。
倘若恩纳德组织并建立这条产业链,将会碾压克里格商会现有的所有收入来源。
这是暴利,可以践踏世间一切的300%利润在这面前犹如一个弟弟。并且在成本上可以进一步细化、压缩,甚至能成为罗马共和国的经济支柱。
但是,对比黄金万两的一些创造,蝇头小利而已。
因此,恩纳德只为了这第一桶金,甚至无所谓将技巧、方法传递给那些渔民。毕竟这是已经有大量从业者的行业,突然间的洗牌容易造成内部混乱,继而引起一些动荡。
“就当是我运气好。”
他下达了这次出海的定义。
租借的驴车缓缓驶向卡利亚里。
这一次,贝菲尔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众瞩目。恩纳德无半点留恋的将带回红鲻鱼、鳗鲡等优质海货的功劳推给了他。
被一大群人投出羡慕的光芒,被一群背后站着富豪的奴-隶们恭维,甚至还有人想跪下来给他舔鞋。
这是从出生到现在未曾经历过的高光时刻,随着身份的暴露、恩纳德刻意的指示老渔民和奴-隶,海上经历的一切都添油加醋的往上堆砌。
所有人夸他英勇无畏,说他像极了波塞冬,是这片大海的桂冠。更有人说他拥有奥德修斯的智慧、阿喀琉斯的勇敢。
可能是卡利亚里有太长时间没见到如此奋不顾身的贵族少爷,短时间内成为了首府热谈的对象。
每当科西嘉岛传来某个贵族家的小少爷做了什么勇敢无畏之事,撒丁岛的局面总是一阵埋怨——明明撒丁岛的土地面积是科西嘉岛的两倍多,为啥没有一个出生在这里的贵族小少爷能击败对方呢?
而如今,出现了这样一位少年,名叫马克斯·贝菲尔·莫利多,是撒丁岛首屈一指的贵族家独子,敢于带着一帮人离开陆地,驶向外海,征服野生的成体鳗鲡。
一直来到卡利亚里市中心的大道上,恩纳德让驱赶驴车的人去采购一些东西,然后看向满脸红光的贝菲尔。
似乎是被一顿夸赞有了底气,他挠着头说:“那个赌约,能不能后悔......”
恩纳德翻了翻白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阿喀琉斯么?”
然后贝菲尔就低下了头,如同缺水焉掉的花草一般垂头丧气。
“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为了什么。”恩纳德弹了下他的脑门,“这次的海盗袭击事件,你要是不相信回去问你的父亲,是不是司黛乐做的。都这样了,你难道还幻想着菲伊姆娅是一个纯情少女?”
“可是这应该是和一个奴-隶没什么......”
看来他还是想狡辩。
恩纳德冷笑一声:“这就是所谓【恶毒如戈尔贡的女人】,你好好想想,司黛乐的奴-隶主会因为那件小事花费如此大的代价,让一艘海军舰船伪装成海盗袭击我们吗?”
贝菲尔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