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面是一座公共拱廊,有着成荫的橄榄树,叶片宛如洒上一层银粉般闪闪发亮。那儿离闹市不远,却算是避开了喧嚣。数百道爱奥尼式的石柱,皆是斑纹大理石。
廊上陈列着许多希腊雕像,一个小孩试图爬上一匹马的青铜雕塑,被母亲拉下来。
两个撑着各色丝绸遮阳伞的女士,沿廊徜徉。还有几个学生,坐在拱廊深处,用稚嫩的童音抑扬顿挫地齐声朗读《十二铜法表》,他们的老师则站在一旁。
掌控司黛乐的奴-隶主斯提尔有一座私宅就在公共拱廊后面,听说是一幢老宅,却出门即可进入拱廊。其本人并不居住在这个老宅,反而是圈养的菲伊姆娅住在那儿。
在司黛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截至目前几乎人人遵守,无重要之事不去叨扰菲伊姆娅的休息时间。
“姐姐,他们出来了。”秘书指着拱廊,“情报有误,斯提尔昨夜就回到了撒丁岛!”
话音刚落,身材肥胖的斯塔尔穿着托加袍与身旁打扮随意的恩纳德有说有笑的从两根石柱的中间走出来。
没见到菲伊姆娅,屋慕斯稍稍安心。
可身旁的秘书却很着急:“他们一定商谈了什么!哈贝利与克比特可是把海上的一切经历都交代了,我们不能任由司黛乐与他展开合作!”
“别着急,塞维娅。”
屋慕斯一只手放在窗户框上,另外一只手搭在刚从科西嘉岛回来的秘书肩膀上。
“千万别小瞧恩纳德,他比你想象的要狡猾多了,就连安第库斯都被他给下了套。我们必须稳重的对待,否则什么都赔给他了。”
下个时刻,奴-隶主斯提尔突然发生大笑,并且拍着恩纳德的后背。
这个姿态不用多说,屋慕斯和塞维娅都知道,那是一笔生意谈成后才有的样子。
有关斯提尔这个奴-隶主,克里格商会动用无数的人脉关系,也只是查出来了一些情报,其中就包括他交易成功后的样子。
“这不应该啊!”
屋慕斯微微低下头,咬着手指:“伪装成海盗的第九西班牙军团士兵那可是斯提尔做的蠢事,他这么聪明,能猜不到吗?”
这个消息从哈贝利口中得知,当天夜里屋慕斯就开心的喝了杯葡萄酒,平常的她可是不喝酒,生活习惯无限接近伊壁鸠鲁主义。并非是现在的人曲解、只知纵情声色的享乐主义,而是伊壁鸠鲁的本意:节制欲望,达到身体的健康和心灵的平静。
只可惜恩纳德闯了进来,似乎离伊壁鸠鲁主义渐行渐远。
塞维娅神情着急:“怎么办?如果恩纳德真的与司黛乐合作,那整个莫利多家族都会倒过去!我们的生存之地肯定会被压缩,恩纳德击败了两个经验丰富的渔民,那些海盗也落得个葬身鱼腹,最终轻而易举的从外海带回5000第纳尔,这不是开玩笑!在冥冥之中,他是被神灵眷顾着的人!”
其实她在科西嘉岛知道这件事后,倒是有些怪罪屋慕斯,恩纳德长得那么帅,还年轻。这年头哪个年轻、帅气、有才能的男人会盯着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呢?
“再等等,我还是不信。他动机很是不纯,我不想给自己找个主人。”
屋慕斯咬着牙,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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