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彦卿终于扯出了一个艰难的笑，看着嘴角也流下血迹，胸口被紫青双剑贯穿的程临霜

    “师姐，这次是你输了。”

    程临霜此时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啊，小马儿，这一次是我输了。”

    “噌”的两声，紫青双剑从程临霜的后背拔出，程临霜踉跄了两步，松开了手里的自再剑，避免握不稳剑给马彦卿带来二次伤害。

    接着目光转向了符华：“师父，这次，是你输了哦。”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符华，似乎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符华的眼眸从再次瘫倒在一边的马彦卿身上掠过，见到马彦卿已经拔了剑止住了血，方才看向程临霜：

    “这一次，是为师输了。”

    符华知道，刚才程临霜那惊天动地的一剑，绝不是以她现在的状态能够完整的接下的，而将羽渡尘开启的她仿佛看到了程临霜的渴求，便如此答道。

    程临霜定眼望向高高在上的赤鸢仙人，她的外表仍然是那么的淡漠，可是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总是斜向小马儿的地方，终是撇了撇嘴：

    “骗人~师父总是这样，初时让人想要接近，接近后却又让人远离。”此时的程临霜竟有些娇憨的模样：“师父明明还留有余地吧？”

    虽然是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看着这样的程临霜，符华的思绪飘往了十多年前，那时刚上山的程临霜也是这般模样，直到十三岁那年以后，程临霜就在一夜之间变得冷漠起来。

    想到这儿不禁悲从心来，看着地上捂着脖颈，已然没了声息却脸上带着释然笑意的二徒弟苏湄，从背后刺了程临霜两剑的三徒儿姜婉兮四徒儿姜婉茹姊妹此时正一前一后的围坐在苏湄身旁，紫青双剑也被弃置在地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符华的目光，两姊妹站了起来，却不敢直面对她们有救命、授业之恩的师父，二人恭恭敬敬的向符华拜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对我二人有活命之恩，苏湄姐又待我等亲如姐妹，今日，苏湄姐养育之恩已报，师父活命之恩却是远远不够，我等，便以身还师，师父见谅！”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自断心脉而亡。失去了生命的身体倒落在苏湄的身边，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三位弟子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七弟子秦素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徒弟林朝雨在源源不断给小马儿输入真气，现在脸色苍白；唯一站在面前，是生机已被紫青双剑的合击带走大半的程临霜。

    赤鸢仙人终是绷不住涌入眼眶的热流，眼泪滴落在了地上，压抑的哭声一丝一丝的从仙人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到底、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呜咽声也渐渐的放开。

    “临霜！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程临霜慌了，一直到被紫青双剑穿胸而过也没有太大变化的神色变得慌乱起来：“师、师父，您别哭啊、您、您怎么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