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文丰早就考虑到做和尚需要面对的种种情节。
所以文丰早早就自学了“婚姻家庭研究”,通读多种书籍,从专业性如达尔文的《人类的由来》、马克思的《摩尔根一书摘要》,到通俗性如《爱的五种语言》,不一而足。
对此有着丰富的经验。
正是因为这些努力,他才得到了信徒支持率第一的业务水平。
可是现在,却要主动破坏这一点,文丰心里有些隔阂,但很快还是放下,因为一部超凡的功法显然更重要些。
只是有些对不起信徒,只能事后诚恳道歉了。
迈过心里的坎,文丰小步走进田中家,始终目不斜视,佐仓则被他留在外面,毕竟她如果进来就真的不合适了。
文丰没有废话,当即就坐下,将束口小布袋放在右手边。
田中太太见文丰跪坐在家中小佛像前,连忙也跪坐下来,见文丰把小布袋放在右手边,而不是惯例的左手边,她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帮他放回左边,轻轻道:
“文丰酱,文德主持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还请不要过于伤心,你看,连东西都放反了。”
田中太太说话如沐春风,听不出丝毫不满,反而都是对文丰的关切。
文丰企图放错方向,来让田中太太指责自己的计划,流产了。
没办法,他只好笑着向田中太太道谢,并致歉,然后拿出经文。
田中太太“啊啦啊啦”地轻声喊道:“文丰酱是没有睡好吗?不拿出念珠来可是不好统计诵经的次数哦!”
“……”
多少同事都因为步骤错了一个,被信徒猛烈批评!田中太太,你对小僧太宽容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非常抱歉,是小僧的疏漏。”
或许该换一家信徒试试?文丰忽然萌生这个想法,田中太太简直把他当第二个儿子养,不管自己犯多少错误,在她眼里都是可以原谅的。
有了这个想法,文丰决定不辜负田中夫妇了,他按照标准流程重来一遍:在左边放下小布袋,拿出念珠,再拿出经文,叩首三。
田中太太笑得极为灿烂。
此时,田中先生也来了,他手里拿着比文丰手上要稍大些的经文,跪坐在田中太太身旁,对文丰微微点头致意。
田中同学不情不愿从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笔,显然刚刚还在奋斗,为文丰打扰了自己题海攻坚而烦躁。
他把笔套上笔盖,随手一扔,惹来父亲怒目一视,缩着脑袋跪坐在母亲旁,还在挠后脑勺。
田中先生不好意思道:“让您见笑了。”
“哪里,令郎也很努力,一定能考取心仪的高中的。”
“承您吉言,如果他学习能有您一样刻苦,想必什么学校都不是问题。”
“切……”很轻微的一声。
田中先生登时就炸了:“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给文丰主持道歉!”
田中同学梗着脖子拒绝,田中先生也无奈了:“非常抱歉。”
文丰笑着摇头:“无妨。”
见父母不站在自己一边,田中同学不屑道:“这种东西要是有效果的话,还念书干什么?”
此语落下,全场冷寂,田中先生隐隐有怒火在累积。
文丰心里叹息一声,不愿意田中同学被这怒火波及,放下经文道:“田中同学,小僧不愿与你讨论佛法是否真实有效,但小僧很愿意告诉你一点关于这个国家教育的真相。”
田中同学别开脑袋,悄悄竖着耳朵听,毕竟一个敢放弃东大通知书,转而当和尚的狠人,还是有点酷的。
文丰见状,苦笑着,微不可查摇头道:
“东瀛自从上个世纪便开始尝试宽松教育,许多学校不以升学为目标,你可曾想过背后的原因?”
“没有,何况我一点也不轻松。”
田中夫妇花费巨额代价,送他进了私立高中,甚至在全职太太盛行的东瀛,连田中太太都外出工作,只为了送他进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