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的七月开始热了起来,三重县的风却还带着凉意。
墨绳一家没等多久,正心就开着兰博基尼,载着文丰远远过来。
墨绳太太早就看到两人的座驾,感叹一声:“真是有钱的和尚……”
墨绳白道:“反而是这种有钱的和尚,干起活来才格外卖力,因为既要维持口碑,又没有动邪念的理由。”
墨绳准眼神不太好,瞄了好几眼,也没认出来那是文丰二人,只是酸溜溜道:“文丰主持的贫苦只是暂时的,这也能磨炼心性的,你没看到地铁里经常有苦行僧吗?”
墨绳白:“切,你要是能碰到真大师,我还能对你那个文丰大师爱得死去活来你信不信?”
墨绳准小声喃喃道:“哼,看到文丰主持后,这话还真说不定呢!”
正心的车速极快,没在墨绳一家人门前停留,刷的一下冲过,带起一阵旋风。
墨绳白捂住裙摆,暗骂一句:“流氓!”
“开过了,笨蛋!”文丰浜的一爆栗凿在正心头上,“刚刚那家,外面还站着三个人,你怎么就没看见?”
正心惊讶道:“那种穷人家,房子都是上个世纪的款式,能请得动老师这种大师?”
介于正心稀烂的汉文,文丰强制他喊自己“老师”。
正心开始掉头:“老师,我佛都曾经说过,‘白手传经继世,后人当饿死矣!’您可不能贱卖啊!”
“放屁!这话是阿傩、伽叶说的。”文丰在他光头上用力按了一下,“我告诉你,如果能换来千金,哪怕你把经诵了,他一个字都不信,只要不犯法,这就是值得的;相反,哪怕只能收到五円钱,只要信徒心诚,你就是把经念上三天三夜,他也是划算的!”
正心用力拍在方向盘上,感到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老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偶像花大价钱卖握手券,那些死宅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几个月不洗手,想来就是老师说的这种操作的最高境界了!”正心心神向往道,“可见做偶像,跟做和尚,他是有共通点的!”
如果不是在开车,估计正心马上就要给文丰磕头了:“老师是想用做和尚的道理,教我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歌手啊!”
住口,孽畜!为师不是这么教你的!
可是文丰早就说过,当和尚和唱歌并不违背,于是微笑道:“阿弥陀佛,正心你悟了。”
正心嘿嘿摸着光头,被老师夸得心里暖洋洋的。
“怎么那个什么文丰大师现在还没到?”墨绳白开始Diss,“这样不守时的和尚,也配叫大师吗?”
“想来……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吧?”
“爸爸,你要知道,法正寺的僧人,做法事要迟到了一分钟,可是要扣工资,甚至开除的!这就是正规和不正规的差距!”
兰博基尼折回,慢慢停在三人面前。
正心连忙拉上手刹,下车给文丰开门,还抱出一卷红地毯,给他铺路。